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里面被收拾的非常干净整齐,跟他一比,自己的主卧简直乱七八糟像个猪窝。
方可颂赶紧上去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了。
罗筠关上了房间的门,他的耳朵里塞着耳麦,正在听人说话。
检察司内部狼鹰两个党派正在混斗,狼派是以年轻新锐为主的激进派,大多数人都出生普通。而鹰派多为早期通过家族世袭得到职位的二代或一代,思想和行动上都比较保守。
两个党派从检察司建立初期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内斗的痕迹,到现在这种斗争都几乎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而罗筠正是是狼派最有前途也最引人瞩目的新秀,首当其冲被当做最大的阻碍。
若不是他反应快,现在应该已经躺在他停尸间了。不过他也没有留手,对方应该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检察长让他先养伤待命,暂时不要回检查司。
罗筠应了一声。
“现在你正好在暗处,找到机会收集证据,那些老东西,是时候好好收拾一下了。”
这时,门被敲响了,方可颂喊了一声:“喂,我点午饭,你要一吗?”
罗筠皱了下眉,回答:“不点。”
方可颂又嘀嘀咕咕地说他不点那我就自己点了,可惜了,点两份的话会送一张优惠券嘞。
“你现在在谁那里?”检察长问。
“方可颂。”罗筠说:“我晕倒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还想偷他手上的手表。
他想到这个人,脑海中审判一般地蹦出几个形容:虚荣,贪财,懒惰,愚蠢,胸无大志。
是他最看不上的那一类人。
“方可颂?”检察长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思考了一下,想起来是在哪里听见这个名字了,他讶异了一会儿,说:“居然是他,周家和谢家都在找他。我以为他掉进河里就死了,没想到居然活了下来。”
罗筠当然也知道两家都在找方可颂的事,而且找的非常大张旗鼓,方可颂却躲在这个小城中不愿意出去,想必是在躲a城的人。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检察长面对自己最年轻有为的心腹,不免多嘱咐了几句:“辛苦你了,罗筠。目前我只信得过你,他牵扯众多,不能完全确认没有威胁,虽然他和周谢两家都有些牵扯,但若是关系到你的安全,不必顾忌那些。”
“知道。”罗筠指间转着笔,说:“您不用担心。”
为了向上爬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所有东西,包括他那对毫无感情的亲生父母,更遑论一个陌生人。
方可颂就跟罗筠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起来。
起初的时候他过得战战兢兢的,对这个恶名在外的检察官非常的防备,但过了几天之后发现他根本不搭理自己,就渐渐地放松了一点,开始在房间以外的区域活动了。
罗筠自己配了钥匙,偶尔的时候会出门,到半夜才会回来,那时候方可颂还在熬夜刷手机,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和规整的脚步声。
他竖起耳朵听,一边猜测罗筠到底是干嘛去了。
他没有回检察院,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玩手机玩的有点渴了,方可颂爬起来到客厅去倒水喝,看到罗筠的房间仍然投出来一丝亮光,好奇心驱使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想要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
他撅着屁股把耳朵贴在门边,横听竖听也没听出来什么声音。
正准备回房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了。
方可颂浑身一僵,扭着脖子回头去看,罗筠站在他身后的黑暗中,像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没有表情地用枪顶着他的后脑勺,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你在这儿做什么?”他低声开口。
他怎么在我身后?为什么这人走路都没有声音?!!
方可颂吓得毛都炸起来了,感觉后脑勺连带着整张脸都开始发麻。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他感觉恐惧像蚯蚓一样密密麻麻地爬上他的后背,他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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