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的骨头汤散落数道街口。
镇子里的人们都不由深吸了口气,这汤头,真材实料。
……
平安镇边上的书堂院中,竹林摇晃,挡住书堂院外的风潮。
“夫有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我书堂院不过僻静小地,无尽数教授之能,只能捶打一番力气,以免来日不得不求助家中女眷。”
书堂院内的草地之上,夫子撩起长袍,环顾众学子,在当中静渊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息。
四周的学子们顿时闷笑。
夫子立时肃了脸:“笑什么?有何好笑之处?一日为同窗,便该有同仇敌忾之意,昨日同窗受难,若是你等在场,理应一拥而上,把那有辱斯文之辈尽数打散了去。”
“是,谨遵夫子言。”众学子应诺。
遂在夫子言各行其事之后,当下文华堂内的十数名学子各组其队,有捶丸,踢毽子,举重若干。
静渊就站在举重的三个石锤其中的一个之前。
旁边一人,正是姜博文。
静渊举了几下,停下。
“有事儿?”静渊问。
一直偷偷瞄过去的姜博文硬挺的脸上有些泛红,微绷着问:“你,可无恙?”
静渊:“嗯。”
鼻子里轻轻的哼出一声,似是无状,姜博文还是微微松了口气。
静渊正要再举石锤,旁边又是一声问:“尊夫人如何?”
静渊放下石锤,看向姜博文。
姜博文的面颊上都有些热,但还是直视而对。
“我,我是听闻。”姜博文。
静渊点头。
什么都没说。
姜博文当即略显尴尬:“是我糊涂,若有什么,今儿个怕也不会开张。”
静渊仍看着他。
姜博文道:“其实我想问的是,静渊可知是何人指使?”
虽看似柔弱,但其实并不比其他文华堂学子相差多少的少年郎君目光淡淡,但就正如刘子瑜所言,他身上当真有股让人不自觉避目的气势。
或许夫子也是看到了?
静渊微微挑眉:“你知?”
姜博文道:“不知,只是夫子所言极是,若静渊知是何人,我等同窗当可襄助一二。”
静渊道:“不必,已小惩大诫。”
“静渊是说刘二?不可能是他。”姜博文道,“他必然是受人指使。”
静渊对上姜博文肃然的面孔,轻轻一笑:“姜同窗以为会是何人指使?”
加肉加蛋
“我我怎知晓?”姜博文愕然。
静渊道:“刘二明言了是冲我而来。”
“不可能!”姜博文脱口而出。
静渊缓缓点头:“可见姜同窗心中已有所猜测。”
姜博文正色:“静渊可知‘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若静渊没有证据,还请不要妄言。”
言罢,姜博文拂袖而去。
静渊淡淡瞥过,转眸看向另一边正在玩儿捶丸的方俊才。
方俊才后背微曲,前身稍探,乐呵呵的对着黄文昭说着什么,黄文昭身形挺直,嘴角轻勾,矜持自贵,只是微微颔首而应。
许是静渊看的久了,方俊才察觉到了静渊的视线。
方俊才先是一怔,而后怒目而视。
静渊神色淡淡,继续举重。
另一边黄文昭唇角轻勾:“怎么?惹到他了?”
方俊才冷哼:“谁知道,昨儿个险些挨了揍,今儿个可不是看谁都以为是揍了他的?”
黄文昭轻叹:“他人有心,予忖度之。俊才不必理会。”
“黄兄所言极是。”方俊才深以为然。
黄文昭忽又问:“不过你家的老仆今儿个怎么有失观瞻?”
“嗨,今儿一大早也把我吓一跳,一问才知道竟是昨夜里摔了一跤,正磕到屋门前头的青石上,那叫一个惨,我说让他回去,他不回,说什么也要顾看我,真是……”方俊才似是无奈亦有些得意。
黄文昭微笑:“俊才有如此忠心老仆,亦是幸事。”
“黄兄谬赞,小弟身边只有这一个使得上手的,哪里及黄兄身边人才济济。”
黄文昭轻轻扬眉,正要开口,不远处忽起嘈杂。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