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超的两眼发直,呆呆地看着城外,喃喃道:“缴械,交女人!”
韩范的眉头微微一皱:“陛下,现在,要完成这个仪式,我们应该做的是您亲自奉那玉玺出城,献给大晋的皇后和刘将军,这才能完成这个仪式。”
他说着,一挥手,一个捧着锦盒的黄门符玺郎走上前来,里面装的,可不正是南燕的玉玺吗?
慕容超看都不看韩范一眼,喃喃道:“缴械,交女人!”
韩范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而铁青,正要开口,一边的悦寿连忙道:“韩尚书,且慢,陛下可能是刚刚目睹了部落神器的毁灭,一时受了比较大的刺激,没缓过来,现在兰公主在外面,恐怕还会有些后续的仪式,等这些都执行完了,我们再劝陛下奉壁出城,也不迟。”
韩范咬了咬牙:“既然如此,也罢,不过,慕容镇公然发表反叛言论,现在由他掌握俱装甲骑,万一他真的攻击晋军,那我等皆要受株连。”
悦寿摇了摇头:“我已经把我的部下跟北海王所部混编在一起,他若有什么异动,我的部下会阻止他的,昨天一战,他的部下伤亡惨重,直属的亲兵护卫已经不过五百余人,而且多数带伤,战意全消,就算北海王有心,怕是也无力回天哪。”
韩范摇了摇头:“一切都不可大意,就算他只带几百人冲击,晋军也会认为我们是诈降,若是纵兵屠城,谁也负不了这个责任,陛下,请您下旨,现在解除慕容镇的领兵之权,以防万一。悦大人,你最好亲自执行此令!”
悦寿的脸色一变:“韩尚书,你,你在这个时候想剥夺北海王的兵权?你不怕让他直接率部哗变?”
韩范咬了咬牙:“总比让他真的带兵冲击要强,悦大人,不是我小看你,慕容镇身边的王府卫队,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你的部落部众,就是三个打一个,恐怕也拦不住人家,他要真的想冲起来,不是你能挡住的,与其让他闹出乱子,不如现在就下手。”
悦寿恨恨地说道:“那还不如等兰公主回来解决他呢。或者,干脆引晋兵早点过来。”
慕容超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你们听不懂我的话吗?缴械,交女人!”
这下所有城头上的人全愣住了,韩范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失声道:“陛下,你是说,要缴慕容镇的械?”
慕容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咬牙道:“废话,把城头的弩车全给我推出来,北海王不缴械,就给我射他,悦将军,给我推过来一台,我要亲自瞄准慕容镇,绝不能让他坏事!”
相互信任撤兵戈
慕容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咬牙道:“废话,把城头的弩车全给我推出来,北海王不缴械,就给我射他,悦将军,给我推过来一台,我要亲自瞄准慕容镇,绝不能让他坏事!”
韩范睁大了眼睛:“可是,可是我们这样推出弩机,且不说慕容镇会不会有想法,就是对面的晋军,看到我们这样,会不会…………”
慕容超沉声道:“韩范,你是老糊涂了吗?我是说对准慕容镇和他的亲信们,这才要几部弩机?也就十部八部吧,晋军不会怕得以为我们推个几部弩机,就觉得我们有异心吧,还是说这弩机能打出三里远,打到刘裕那边呢?”
韩范的神色稍缓,点了点头:“陛下说的是,那老臣现在就去办理。悦大人,为防万一,你还是下到城门那里,见机行事吧。”
悦寿勾了勾嘴角,显然,他不太情愿韩范的这个提议,目光投向了慕容超。
慕容超坐直了身子,说道:“去吧,悦将军,给我看好了慕容镇,要是他乱来,就直接把他拿下,这是朕的旨意,在仪式结束前,我还是大燕的皇帝,这个命令,一直有效。”
他伸手入怀,似乎想要摸甚么,手刚刚探进去,就叹了口气:“兵符我昨天夜里给了兰公主,现在没法给你了,这个只能是口谕,你便宜行事就行。对了,见到慕容镇再次告诉他,按原来的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悦寿点了点头,转身就向楼下走去,青色的身影渐行渐远,而韩范则行了一个礼,走向城头其他位置,在几个将校的协助之下,指挥着几部弩机掀去身上包裹着的油布,上百个军士,开始把这些千斤重的大家伙,从后面的城楼之内,推向垛口。
慕容超的嘴角勾了勾,脸上闪过一丝难言的冷笑,转头看向了一部正向自己这里推来的弩机,他伸了个懒腰,撑着自己的身子,一边起身,一边对着准备扶他下棍的几个近侍说道:“扶我作什么,快去拿弩枪啊,误了缴械交女人的大事,把你们全给杀了!”
几个近侍吓得面如土色,甚至顾不得行礼,就转头奔向了后面的武库那里,上百根弩枪,已经给扎成了束,象稻草堆一样地堆在那里,几个辅兵正在手忙脚乱地解着这些束带,谁也没想到,今天这个收兵缴械的仪式上,居然会重新再把这些武器解封,有些人在小声地抱怨着:“连北海王的部队马槊上套着的布套都没解,咱们这里折腾啥呀。”
“你几个脑袋啊,这都敢乱说,这是陛下亲自下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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