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何充,对桓公的先父大人有提拔之恩,看起来应是世交,可现在桓公却是拥有荆州,他却只能当个江夏相,这心理能平衡吗?为殷仲堪奔走拉人的,是北府军中有文武双全之称的魏咏之,这个人上次能说动郗恢为刘裕效力,这次拉拢何,鲁二人,又有什么奇怪的?!”
桓玄咬了咬牙:“敬祖,消息确实吗?”
卞范之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我查实了,也不会带陶先生见主公了。确实,当开始听到时,我也不敢相信,但结果却是让我不得不信。”
桓玄恨恨地说道:“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一定要灭了他们,来…………”
陶渊明打断了桓玄的话:“桓公,如果你现在就要对这二人下手的话,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桓玄讶道:“他们都背叛了我,难道还不处置吗?要是别人都有样学样,以后这荆州还怎么治理,天下还如何去夺取?”
陶渊明微微一笑:“因为殷仲堪现在才是正牌的荆州刺史,代表着朝廷,何澹之和鲁宗之跟那些您桓氏旧部不一样,不象皇甫敷和吴甫之,他们并不是受过您先父大人恩惠的世代忠仆,所以效忠朝廷才是本份。如果桓公现在就因为他们更愿意听命于朝廷,就对他们下手,只会寒了忠义之士来投的心,因为就算您实际拥有荆州,但仍然不是殷仲堪这个正牌刺史,如此一来,等于把割据荆湘的皮也给扯下,彻底自立了。”
桓玄勾了勾嘴角:“世人皆知的事,也就不需要这层皮了吧。”
陶潜摇了摇头:“当年曹操世人皆知为汉贼,挟天子而令诸候,可就是自己不篡位,就是要保留着这层皮。何也?不就是因为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吗。自己实力虽然足以篡位,但不足以压制全天下的世家高门时,今天自己可以篡汉自立,明天别人也可以篡魏而立,后来司马氏果然有样学样。忠义这个东西,虽然听起来迂腐可笑,但代表了一个基本的天下规则,自己如果遵守,那别人也得被迫遵守。”
桓玄若有所思地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按先生这个说法,我桓家永远就只能守着荆州,当一个名义上的荆州别驾?”
陶潜微微一笑:“当然不是,桓公只要为国家建功立业,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兵入京,从荆州刺史变成坐拥朝廷,行曹操当年的挟天子而令诸候之实,只要不那么心急,慢慢地在掌权时期内削平那些江左世家,分布桓氏子侄控制吴地,那就是天下我有,进可受禅称帝,退可实际拥有天下,不比现在就自立成为天师道那样的天下公敌,要强上百倍吗?”
渊明腹黑析寄奴
桓玄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转而变得忧虑起来:“可是,我有什么名义,能进军建康呢?上次我上书要讨伐天师道,可直接是给朝廷拒绝了啊。可恨王珣这个匹夫,完全不顾念当年先父大人对他的提携之恩,该死!”
陶渊明正色道:“他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天下人尽知桓公的大声,不到山穷水尽之时,是不会给您这个机会的,现在他们手里还有北府军,还有谢琰这支世家所掌握的力量,自以为还能对付天师道,所以会拒绝桓公,可是,再过一段时间,恐怕事情就会起变化了。”
桓玄轻轻地“哦”了一声:“你是说,天师道的妖贼,还有翻盘的可能?我看不象啊,之前一度闹的很大,但随着刘牢之和谢琰联手出击,不是已经十损七八了吗,孙恩带着几万部众逃亡入海,连粮食马上都要成问题了,难不成还能死灰复燃?”
陶渊明与卞范之相视一笑,卞范之说道:“主公,孙恩卢循扔下断后的乃是吴地的土豪,如沈穆夫,丘汪,许允之之流,并非其精锐主力,上次谢琰和刘牢之的出击,看似战果不小,但未伤及天师道根本,而且战后两人闹翻,刘牢之率军回师,只有谢琰在会稽,还分兵到处抢收那些无主庄园,已经是兵家大忌,天师道的卷土重来,就在眼前了!”
桓玄的眉头仍然紧紧锁着:“可是黑手党还在,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些情况吗?不作预防和布置?还有刘裕这小子可还呆在吴兴呢,听说现在是作为北府军的仓曹参军,协防吴兴的乌庄粮库,有他在,天师道不会这么容易得手吧。”
陶渊明笑道:“桓公难道不知道刘裕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热血寄奴了吗?如果他真的是一心为了百姓,那这会儿就不会在乌庄,而是会在山阴。”
桓玄的脸色一变:“此话怎讲。”
陶渊明沉声道:“天师道的情况,连我们这些远隔千里的人都知道,刘裕身在吴地,又岂会不知?这回天师道作乱,他本是孙无终的部下,按说可以选择直接就先去找谢琰投军,有以前跟谢家的关系在,再加上谢琰现在手下缺乏他这样的猛将,本是可以一拍即合的事,可他最后还是去了明知会给刘牢之排挤的北府军,何也?”
桓玄笑道:“因为他的老弟兄,老战友都在北府啊,去了谢琰那里,除了官职高外,一切都要重来,还会给兄弟们看成背叛,当然不好。”
陶渊明摇了摇头:“不,以刘裕的影响力,当年去洛阳,都可以拉走两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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