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李云龙实在是有些没辙了,甚至琢磨起了跟老战友要些人。
&esp;&esp;不过就是想想,就算上级同意,李云龙也拿不出能喂饱老战友胃口的条件。
&esp;&esp;瞧着李云龙愁眉不展,袁朗就不藏着噎着了:“我倒是知道一个消息,或许有用。”
&esp;&esp;“什么消息?”
&esp;&esp;李云龙知道袁朗不会拿他开涮,一定是很有价值的情报。
&esp;&esp;袁朗说:“是刚才三团的政委,跟我说起的一件事。
&esp;&esp;他们前几天抓的皇协军俘虏,许多都是原来的中央军,都是几个月前被剿灭的那批。
&esp;&esp;这些人在战俘营里表现的还好,于是就被日本人挑中,弄到皇协军帮他们卖命。”
&esp;&esp;“咦,把日本人的俘虏营打破了,搞些原来的中央军,倒也是个办法。”李云龙有了解决的办法也不逛了,转身就去找三团政委。
&esp;&esp;被俘虏的中央军,大多数都是无牵无挂的大小伙子。
&esp;&esp;并且经受过一定的训练,只要在思想上进行改造,改掉过往的陋习,很容易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八路军战士。
&esp;&esp;李云龙认为自己找到了,完成部队扩张到万人的速成方法。
&esp;&esp;叫上三团的政委,迫不及待的去见了那批原中央军俘虏。
&esp;&esp;到了那儿,
&esp;&esp;三团的政工干部,正在给那些俘虏开诉苦大会。
&esp;&esp;一位过去是中央军的瘦高的战士声泪俱下的说:“过去,我给长官当勤务兵,其实跟佣人没什么区别,什么事情都要我干。
&esp;&esp;有一次长官怀疑我透露了长官私密,就对我拳打脚踢,还要处死我。
&esp;&esp;要不是我磕头百般求饶,就根本活不到现在。”
&esp;&esp;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在中央军当兵,不是官,没有靠山,那一定挨过打。
&esp;&esp;被长官要活活打死的,都不在少数。
&esp;&esp;最后拖出去往土里一埋,埋的浅说不定都让野狗给刨了,死都不安宁。
&esp;&esp;至于打死人的长官,是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的。
&esp;&esp;旁边个子矮小的俘虏,抹着眼泪站起来说:“我们兄弟才惨呢!
&esp;&esp;我们家兄弟三个,上面来征兵,按道理一个人去就行。另外两个在家侍奉父母,还能过得下去。
&esp;&esp;可征兵的人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兄弟三个全抓了。
&esp;&esp;一路上几百里地,每天吃着半碗掺着沙粒的糙米饭,饿的前胸贴后背。
&esp;&esp;怕我们逃跑,脖子上的绳子睡觉都不取下来,我们还被剥了衣服睡在泥地上。
&esp;&esp;就在路上,我的两个弟弟喝了不干净的水,跑肚拉稀病倒了。
&esp;&esp;我哀求长官放了他们,留一条活路,让他们一路乞讨着回去。
&esp;&esp;可那个没有人性的家伙,拿刺刀捅死了我的两个弟弟,把尸体扔在路边喂野狗。
&esp;&esp;家里的老娘要是知道了……我没脸回去。”
&esp;&esp;说到这儿,他整个人哭成了泪团。
&esp;&esp;不少人被他带着,想到自身的遭遇,跟着哭了起来。
&esp;&esp;他们绝大多数是被抓壮丁来的,能活到现在都是最顽强最幸运的。
&esp;&esp;中央军的壮丁营,最低的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二十,比德国鬼子的集中营还惨。
&esp;&esp;可德国鬼子抓进集中营的,是他们认为的敌人。
&esp;&esp;中央军那些丧失人性的军官,把抓来的壮丁当成了什么?
&esp;&esp;是牲口吗?
&esp;&esp;一场诉苦大会,把几十个俘虏哭得像泪人一样。
&esp;&esp;如果现在给他们发一支枪,领着他们去打中央军,袁朗毫不怀疑这些人能拿出不怕死的劲头来。
&esp;&esp;他小声的提醒:“老李,现在是共同抗日,咱们可不能跟中央军晋绥军搞摩擦,内部斗让小鬼子看热闹。”
&esp;&esp;“放心,我分得清轻重。”
&esp;&esp;李云龙在许多时刻还是靠谱的。
&esp;&esp;三团政委把刚才诉苦大会,哭得最凶的矮个子俘虏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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