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主犯因为别的罪案被
查,才将石城寺供了出来。
换句话说,石城寺本身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又有买通的可能。
所以谢宜瑶早就拿定了主意,不管如何,提前和石城寺交好并没有坏处,而且为了保险,她也必须要长久地经营这段关系,那么开始得自然是越早越好。
慧净还以为谢宜瑶是一时意气做出的决定,生怕她会反悔,连忙反复多次确认。
“殿下此话当真?”
谢宜瑶并未指责他的冒失,只叫人取来纸笔,写了凭证。
“这下,高僧可安心了吧?”
慧净的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当然,当然。”
又仔细收好了字条,好像价值千金一般。
这件事算是敲定了,现在如果立马把人打发走,多少有点刻意,谢宜瑶想了想,又找了个别的话题。
“对了,我想为在贵寺为亡者供灯,不知是否可行?”
慧净已经从惊喜中恢复了往常平静的样子,他回问:“不知殿下是想代哪一位亲友供灯?”
“家母几年前薨逝,我想为她祈福,”谢宜瑶的语气有些低落,“好叫她来生只遇善人,勿结恶缘。”
慧净知道谢宜瑶说的是先皇后,他思量片刻,道:“殿下将她这一世的因缘告知贫道,敝寺自会为先皇后供几盏灯。”
她出手那么大方,也不差这一点灯油钱。
谢宜瑶将袁盼生前的一些经历说了,但关于她死亡的细节则大都用春秋笔法遮掩过去了,皇家密辛要是让外人知晓,反倒会害了他们,因此谢宜瑶只说是病逝,这也是现在官方的说辞。
她自认说得并无不妥,可慧净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殿下方说了先后尊讳,贫道听着就觉得有些耳熟,现在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好些年前有人来敝寺为先皇后供过灯……当然这不妨碍殿下再代她供灯。”
谢宜瑶很是惊讶:“她去世也不过是几年前的事……你可还记得那人是女是男,是何长相吗?”
“这佛寺日日都有人来往,几年前见过一面的人,贫道也很难记清楚了。只记得是位女子,想来应该是令堂的旧相识。”
“那人之后不曾再来过吗?”
“石城寺香客不多,如果来过,贫道定然会有印象。”
谢宜瑶沉默了,有人给阿母供过灯这件事,前世她闻所未闻。
阿母是在襄阳去世的,有谁会在京城的佛寺代她供灯呢?
虽然对于谢宜瑶而言,母亲的死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但却仍然历历在目。
袁盼生命最后的那段时间里,整日都郁郁寡欢,她免去了几个女儿的晨昏定省,也很少主动见她们。谢宜瑶偶尔去找母亲,总是要吃闭门羹。
突然有那么一天,谢宜瑶正在自己房中休息,家中的侍从来报,说是夫人自缢了。等谢宜瑶赶到袁盼的院子里时,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袁盼是自尽的,这是谢家人都知道的事,她在生命最后的那段时间里,早就多次表露过死志。
这么多年来,谢宜瑶后悔过自己的无用,怨恨过谢况的薄情,却没有想过要再去追寻母亲死亡的真相。
难道母亲的死,真的有什么隐情不成?
佛寺遇险(二) “既不能流芳百世,亦……
慧净这里是再也问不出上什么的,谢宜瑶让他多留意些,一定要把此事记在心里。
送走慧净后,谢宜瑶在房中静坐冥想了一会,她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线索,只是现在仍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然而苦思冥想也没有用,谢宜瑶打算在石城寺里逛一逛。
石城寺有几十年的历史,自然有许多值得一看的东西,譬如绘制着经变故事的壁画,不仅趣味横生,还瑰丽非常,谢宜瑶早就有所耳闻。
昨日她到几间正殿烧香拜佛过了,旁边的几间侧殿却没时间去,这里来往香客不多,格外安静,哪怕是小声说话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位有临淮公主这样的女儿,真是不可思议。”
“可不是嘛,大公主跟前代几个荒唐的比起来,实在好太多了。”
谢宜瑶准备正准备跨进门,就听到了这一段无头无尾的对话,迎面看到两个女子,她们似乎是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立马匆匆离开了。
“你放心,这种话叫人听了去不碍事的……”
谢宜瑶望着远去的香客的背影,不禁嘴角上扬,转身走进殿内。
灵鹊和飞鸢跟着一道欣赏了殿内的壁画,确实是名不虚传,哪怕她们对佛家那些门道了解不深,单从艺术的角度来说,也让人印象深刻。
仔仔细细地看过也费了不少时间,待谢宜瑶准备离开时,却见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薄雨,濛濛一片。
“是快到清明了。”谢宜瑶念道。
幸好灵鹊准备妥帖,随身带了两把伞,雨和风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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