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难怪都没人愿意来这南州!
真是活该受穷!”
祝澜无奈地摇摇头,此时她的身份是被流放的罪官,也不好多说二人什么。
只是刚才那村子着实古怪,兴许是有什么不为外人知的习俗吧。
……
三人忍着口渴又翻过了一座山头,终于看到了南州城的影子。
南州城的治所位于玉平县,三人入城之后径直来到县衙,要与当地官府办理流放人员的交接手续。
听闻此次被流放到南州的,乃是大名鼎鼎的御史中丞祝澜,玉屏县县令康高义甚至亲自出面处理此事。
人员交接的事宜是由俆豹与吴蛇去办的,祝澜只能等候在县衙之外。
没过多久俆豹二人从县衙走了出来,脸上都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神情。
俆豹走到祝澜面前抱拳道:
“祝大人,我们兄弟二人的差事办完了,这就打算启程回京。
这南州不比京城,您还得凡事多小心些。”
吴蛇笑嘻嘻道:
“您放宽心,我们刚才见到那康县令了,他说与您是旧相识,还会亲自为您安排住处。
有他在这里照顾着,您在南州肯定不会受委屈。”
祝澜回想起二人一路上对自己的关照,分别之际心中亦生出感念,拱手道:
“这一路上多谢二位兄弟,若日后还能再见,祝澜必定报答。”
“祝大人言重了,您多保重,告辞。”
“告辞。”
俆豹与吴蛇二人走后,县衙之中走出一绿袍官员,看起来是本县的县丞。
“你就是祝澜吧?县令大人请您过去。”
祝澜随着那县城走入县衙内堂,屋内摆着数把椅子,一个矮胖身材的官员正坐在那里品着一碗热茶,正是县令康高义。
“没想到在朝堂之上搅弄风云的祝中丞,竟然来了南州这等小地方,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啊。”
康高义轻轻吹了一口茶汤,悠哉开口。
祝澜察觉到一丝微妙的气氛,打量了对方一番,问道:
“方才吴衙役说……您与我是旧相识,为何我却毫无印象?”
康高义嘴角微微仰起,拖长了调子道:
“您坐镇御史台,高高在上,哪儿能记得住我们这些芝麻小官儿啊。
再说了,本县方才那二人对你颇为尊敬,估计收了不少钱财。
若不如此说,他们会安心离去么?”
祝澜双眸微眯,没有说话。
“你们这些大官自以为能随意掌握别人的命运,却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自己也有遭殃的这一天吧?
祝中丞——哦不,忘记了,你现在就是一介草民。
大胆祝澜,此乃县衙重地,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康高义怨毒而兴奋的目光钉在祝澜身上,神情生出几分报复的快意。
祝澜在脑海中仔细思索康高义这个名字,终于想起来了。
那是三年前,御史台在调查一宗震惊朝野的买官案,被牵连的官员名单之中,就有康高义。
他准备了上万两银子要送往京城,想买南州知府的缺。
却不想正巧碰上京城那位大官被祝澜直接查了个底掉,最后被抄家流放。
康高义准备的那万两银子虽没来得及送出手,但他与那位大官往来密切,也受到了牵连,最后连通判都当不成,被贬为了南州县令,十年内不得升迁。
见康高义如此小人得志,祝澜忍不住轻轻一笑,说道:
“康大人,在下不才,如今虽没了官职,却是科举正途出身,功名仍在。
七品县令,见者不跪。”
康高义的脸上挤出一抹阴沉的笑容,阴恻恻地笑了两声,道:
“无所谓,本县也不与你争这一时意气。
如今你既然被流放至此,那如何安置,便是本县说了算。
王县丞,便让她去碧泉村吧。”
“碧泉村!?”王县丞一听就变了脸色,眼底甚至流露出一丝恐惧,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大人,这碧泉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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