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六部官员也站在那里,互相说着什么,满面愁容。
“太子、祈王二位殿下闭门不出便罢了,如今陛下也不见咱们……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一名刑部官员紧跟着道:“谁说不是呢!刑部这边几名死囚判都押来了,可陛下不勾决,我们没法砍呐!”
“死囚晚点砍头又没什么!”一名工部官员抖了抖手里的奏折,忧心如焚:“青州发生地动,我这儿有几千两银子的修缮款项还等着圣上御批呢,这可是十万火急!”
“几位大人,为何都聚集于此呐?”祝澜走上前,向众人施了一礼问道。
“哦,是祝修撰。”
那些官员也对她拱了拱手,忍不住抱怨起来,祝澜这才得知梁帝已经数日不曾上朝。
前几日还在书房接见朝臣,这几日更是连人都不见了。
太子与祈王闭门不出,各有各的缘由。但梁帝……祝澜还真不敢下定论,毕竟这位陛下年事已高,身子骨确实不好,许是真的病重。
她双眉深锁,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焦急。
自己费了这么大周折,无非是为了保一手太子和东宫,对于祈王要谋反一事,自己也有所预料,让丁望远做了安排,一时不会出太大乱子。
可丁望远再大也只是个知府,镇北王一旦举兵造反,又有朝中许多三皇子的心腹作为内应,丁望远根本拖不了太久,这么大的事必须要梁帝本人下决断做出部署才行。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若三日内见不到梁帝,只怕许多事情都来不及了。一旦镇北王和祈王联手,真的挥师入京,逼梁帝禅位……
祈王登基,别说东宫一众人等了,自己和青岩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凶手
宫门缓缓打开了,梁帝身边的大太监走了出来,众臣仿佛看到了希望,一下子都围了上去。
祝澜没办法,也只好挤进人群,“张公公,下官真的有要事须得面见陛下,此事关乎社稷……”
“我也有要事面见陛下,十万火急啊张公公!”
“……不行不行,我的事情最急,让我第一个见!”
祝澜的声音很快被淹没了。
“肃静,肃静!”大太监一甩拂尘,有些愠怒地望着他们。
“陛下操劳国事,今日都咯血啦!天大的事儿能有龙体重要?
诸位大人都别在这候着啦,待陛下龙体好转,自会见你们的。”
那工部官员弱弱地问:“那……陛下何时能康复啊?”
“你问咱家,咱家问谁去!”大太监瞪了他一眼,“你们再给陛下添烦心事,累坏了龙体算谁的?”
无人吱声了。
大太监冷冷扫视众人一眼,转身走了,宫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
看起来梁帝是真病倒了。
这下连祝澜也没辙了,她现在连宫门都进不去,只能原地踱着步子,焦灼地思索着此时还能去寻何人帮忙。
她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正向自己走来。
“祝修撰,可找到你了。”来人站在祝澜面前,正是大理寺巡捕司滢。
“司巡捕?”祝澜有些诧异。
司滢对她道:“褚秀宁一案有结果了,寺正大人请您即刻去一趟大理寺。”
……
司滢带着祝澜进了大理寺,来到常云霄的署舍,自己退了出去。
常云霄一身黑色官服,透着股生人勿进的威压,坐在桌案前。
桌案上有许多纸张依次排列开来,正是当时祝澜用于记录凶案现场的素描画。
祝澜走到他面前,连寒暄都顾不上,“凶手查到了?”
比起祝澜的焦灼,常云霄倒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情绪。
他指着素描上的一些细节,又向祝澜求证了一些当时的现场情况。
祝澜记忆力绝佳,闭上眼,脑海中几乎能完全复刻出当时凶案现场的原貌,她确定自己没有画错。
“你之前说,怀疑那个叫褚辛的。”常云霄说道。
“果真是她?”
常云霄却摇摇头,“我再次排查了一遍她当日的行踪,她没有任何作案可能,也没有其他往来密切的可疑之人。”
祝澜愣住了,她绝不怀疑常云霄的查案能力,难道褚辛真的清清白白,是自己太多疑了?
而常云霄下一句话却更让她无比震惊!
“根据你画的现场情况,以及我又开棺再次检验了褚秀宁尸体上的伤口,已经可以确定——
她是自杀的。”
……
祝澜走在回家的路上,整个人仍旧有些恍惚。
按照常云霄的说法,自己去见褚秀宁的那一日,根本没有所谓的凶手藏在房中,是褚秀宁自己在茶水中下了迷药。
为了不让自己起疑,褚秀宁也少量饮了些茶,但只昏迷了片刻便苏醒过来。
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褚秀宁自尽,并伪造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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