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你肯定也知道。你爹娘抱养你没多久就生了个一儿一女,苏家人对你就不好了。我婶奶奶也就是你亲娘,她家现在可有钱了,买了自行车和缝纫机,顿顿吃肉,穿的都是的确良!你就不想回去跟你亲娘一起住吗?”
孟来弟觉得只要苏秀回去了,孟招弟就不可能再留在那边。
苏秀根本不理她,割好猪草,背着背篓头也不回地走了。
孟来弟撇撇嘴,觉得没劲,这苏秀听到婶奶奶有钱,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蝉鸣阵阵,微风徐徐,树影攒动。
天气是越来越热了,甄臻扇着蒲扇躺在摇椅上,跟张翠花和苟子娘一起坐在树下唠嗑。
大丫抓着一个毛辣子玩,二丫和三娃在一旁给毛辣子浇水切割,搞了个整形一条龙服务,很快就把那毛辣子折腾得爹娘都不认得了。
程素跑过来,“甄大娘!”
她给甄臻做了鸡蛋卷,还带来一盘卤鸡爪,甄臻被她的卤鸡爪馋到了,坐起身,跟张翠花和苟子娘一人三个,就把这鸡爪给啃光了。
程素满脸笑意,端着小板凳往甄臻身边凑,跟个小仓鼠似的。
可别说,这半年来,甄臻动不动就投喂吃的,桃酥、卤猪蹄、瓜子、酸菜饼轮番上阵,程素经常那边在食堂吃过了,这边又被甄臻叫来加餐。
半年下来,这姑娘脸颊有了血色,一点都不像那个风一吹就生病的虐文女主了。
程素这姑娘安静, 苟子娘和张翠花都喜欢她。
苟子娘正在织毛线,“我跟我大姑子学了一种新织法,把黑毛线织成一股股交叉, 中间填上不同的颜色,这样织出来的毛衣别提有多新潮了!”
甄臻想象了一下, 大约就是用黑线勾勒出一个个扁8字,中间填上各种颜色, 她后世看过这种样子的毛衣, 把中间的撞色处理好, 还是很新潮的。
“你有那么多颜色的毛线?”甄臻问。
“那倒没有,”苟子娘很实诚,“我家那土丫头丑小子,要什么好看的颜色?随便找点旧毛线就行了,我纯粹是织毛衣上瘾,顺便给他们织两件。”
张翠花要给外孙女织一件毛衣,想学学苟子娘的织法, 甄臻也跟着学一学。
正巧孟招弟有一道英语题不会来问甄臻, 题目很简单,放在后世可能就小学水平, 但在信息闭塞的年代, 这题目已经算很难了。
甄臻指点了她一下, 程素原本以为甄大娘就是随便教教,谁知甄大娘解题思路清晰, 英语发音标准,比她厉害许多。
甄大娘不是农村妇女吗?怎么英文发音比她的英语老师都要标准?
程素觉得讲题目时的甄大娘,浑身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程素小脸通红,满脸崇拜地看向甄臻, “甄大娘,我能跟孟招弟一起学习吗?我以前成绩很好的,一直都是年级第一,我不会让你丢脸的。”
甄臻还能说什么?
谁能拒绝一个把你当娘的漂亮女孩呢?
更何况对方的眼睛里还有星星在闪烁?
于是,程素就和孟招弟一起来孟家学习了。
程素平时在知青厨房帮厨,坝头村习惯一日两餐,早上又吃得早,厨房九点不到就全部忙完了,下午四千左右才开工,因此程素白天时间还是很多的。
她进度慢,却胜在底子好。
孟招弟跟她上了一节课,就差点自闭了,她这才发现农村学生跟城市学生的差距有多大。
不过两个人一起读书的好处,是可以相互请教督促,俩人互通有无,学得津津有味。
程素每早上完课,见孟招弟帮孟家干活,她也很有眼力见给甄大娘做打杂小妹,于是乎,甄臻一分钱没花,又多了个右护法。
甄臻拆了一麻袋瓜子,程素卷起衣袖,抄起锅铲,软声说:
“甄大娘,你要炒瓜子?我帮你炒吧?蕙兰姐教过我,我炒的比她还好呢!”
焦蕙兰进了厨房,见了程素也没奇怪,倒是陶爱红撇撇嘴,心说这程素是把自己当亲闺女呢。
焦蕙兰边添柴火边说:
“娘,咱家这瓜子真是太香了,你说咱能不能搞个什么东西,证明这是咱们家的瓜子?”
甄臻笑笑:“蕙兰越来越有想法了,你说说看,可以怎么搞。”
焦蕙兰被婆婆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婆婆信赖的眼神下,她硬起头皮说:
“我寻思着能不能在包装纸上画个图案,或者写个名字,证明这是咱们家独创的瓜子,一家独有,别无二家了的,这样顾客买瓜子时可以认准咱们家,不会买错。”
焦蕙兰想的简单,他们下地干活时,李德成经常编口号鼓励他们。
别说,有些口号一喊,那效果真不一样!
原来只能种八分地的,喊完后直接一亩地打底。
要是她家的瓜子也搞个类似口号、名头的东西,那别人是不是会更认他们的瓜子?
甄臻没想到焦蕙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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