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责怪。
&esp;&esp;责怪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责怪他这样轻浮随便地和人上床？
&esp;&esp;可这副残缺羸弱的身躯，连他自己都不在乎，也瞧不上。
&esp;&esp;顾成阳不会明白，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包括自己的生命。所以事到如今他不想再看见顾成阳还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esp;&esp;他宁愿被憎恶，也不想被可怜。
&esp;&esp;“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在担心什么？觉得我满足不了你？”林研大口喘着气，顿了顿，提高了音量，“没关系啊，你不满意我不要钱不就好了！”
&esp;&esp;顾成阳搂着他的后腰，安抚道：“林研，别说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esp;&esp;“休息个屁！”难以自抑的情绪让他的手都颤抖起来，“你是在可怜我吗？我求你了，别这样看着我。明明恨我恨得要死了，却还这副假惺惺的样子，不觉得恶心吗？”
&esp;&esp;“没有，我不恨你，”顾成阳握住他颤抖的手，缓缓摇头，“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恨过你。”
&esp;&esp;“……”
&esp;&esp;林研已经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企图转移注意力。他伏身紧贴着顾成阳，身体随着重力慢慢滑落，隔着布料他伸手触摸，随即笑了起来。他跪坐着弓下腰，直至脸颊几乎要紧贴到那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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