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留在我这里。”
这句话像一根绷紧的弦,勒住她的原则和底线。雷耀扬听过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但这一瞬间的沉默,比任何言辞都更危险。
半晌后,他饮了一口咖啡,又问:“你怕什么?”
齐诗允的背僵了一秒。
她当然怕,怕靠得太近就忘记界线,怕他只要露出一点点以前那种温度,她就会心软得一塌糊涂。怕失控,怕乱了阵脚,怕自己又回到当初那种几乎要被他搅碎的情绪里。
但她不能说。
她只能移开视线,语气很轻,谨慎又冷漠:
“我有什么好怕?”
“舆论的事有自己的考量,不劳驾你挂心。”
话音刚落,雷耀扬微不可觉地笑了一下。那笑带着一点得逞,也带着得逞下的不安。他当然知道她说“考量”,其实就是心软了三成。
他捻起一只虾饺,放到她面前,不像示好,更像趁胜追击:
“我不急,你慢慢想。”
“如果你愿意同我住,原因是什么都好,我都接受,按你的意思来就得。”
听到这,齐诗允喉咙轻轻动了一下,立刻明了对方的意思:就算是自己因为怕舆论,又或是有一点点不舍,只要她肯回半山,他什么都认。
空气在他们之间变得暧昧、危险、没说出口的东西太多。她端起茶杯,想要遮住那一瞬间的心乱,语气仍旧平稳:
“我说了,会考虑。”
雷耀扬轻轻点头,但眼神却牢牢锁在她身上。
“好,我等你。”
男人这话说得克制,却带着一种笃定态度。算计与温柔并存,像是在告诉她:不论外界怎么猜,我都不会放你走得太远。
而齐诗允低头饮茶,掩住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明白他在利用舆论逼近她。但她更明白自己需要在这份强撑的意志之下,筑起更不可回头的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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