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做了什么事导致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才做出这个决定。
良久,孟安安抿了抿唇,再一次问道:“招月,徐明恒和我说离婚是你提的,你真的想好了吗?”
梁招月笑了笑,点点头说:“想得很清楚,比我当年决定要来北城读书想得还要清楚。”
孟安安就知道这事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她说:“奶奶知道吗?”
梁招月摇摇头:“安安我想麻烦你件事,这事你先别和奶奶说,我之后会亲自和她讲。在这之前,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孟安安眼睛红红的:“我要是不说,奶奶会怪我的,说不定她也会劝你。”
梁招月安抚她:“不会的,奶奶知道我们的情况,她老人家也会尊重我的选择,我现在不和她说,是不想让她伤心。”
“早伤心和晚伤心有区别吗?”
“有,晚一点伤心可能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这话太绕,孟安安听不明白,她说:“怎么就走到这个局面了?今年过年你不在家,奶奶可是和叔叔婶婶姑姑伯父伯母他们说了,今年中秋他们再忙都要回来一趟,到时好把你们介绍给他们认识,可是现在……”
孟安安没说下去,眼泪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流。
梁招月抽纸巾帮她擦,说:“是我和你哥哥的事,你哭什么?”
孟安安握住她的手:“招月,我好喜欢你的。”
“我和你哥哥没缘,但我和你依然是有缘的,以后我们还是可以来往当朋友。”
“可是不一样,”孟安安说,“我还是喜欢你当我嫂子。”
梁招月看着她,突然很认真地说:“以后你可能还会有别的嫂子,说不定你还更喜欢她。”
孟安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会的,哥哥要是敢和其他人结婚我第一个不同意,我只认你这个嫂子。”
梁招月便笑了,那笑容很是复杂。
有宽慰,但更多的是伤心。
任何人都希望她和周云川好,可他们却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安抚完孟安安,梁招月送她离开,又回到咖啡厅坐了好一会,直到她请假的一小时快接近尾声,她才上楼。
一上楼,刚走进办公区域,她便发觉好多人都在看自己,而且个个目光不善,莫名有种看戏吃瓜的意思。
梁招月正纳闷着,忽然陆平突然出现,神色焦急,看到她了,朝她招了招手,说:“梁招月,来会议室一趟。”
陆平嫌少这么严肃地连名带姓叫她,梁招月多少能猜到是有事情发生了,多半还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只是这事到底是大是小,她有些拿不准。
她一边思索,一边跟在陆平身后进了6号会议室。
一进去,梁招月便见陆平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那眼神有失望,也有恨铁不成钢。
梁招月捏着手,说:“师父,您找我?”
陆平当即将自己手里的文件夹重重地往桌上一甩:“你和云和资本的周云川是什么关系?”
梁招月心咯噔一声,突然想到了那封邮件,她缠紧手,沉默以对。
见她这样,陆平大概也猜到了,他拿手指她,那表情要有多失望就有多失望:“你当初怎么和我保证的,绝不做那些下作的事。”
梁招月当即就要解释:“师父我和他……”
陆平打开桌上的文件夹,抽出一张纸拍给她:“那个余浩,上次他在杭通里面帮忙出力了,是不是周云川指示的?”
梁招月拿起那张纸,果然是前几天钱凯发给她的邮件,如今原封不动地发了出来。难怪刚才进办公室时,同事们都那样看自己。
她抿抿唇,和陆平说:“那个项目确实是他帮忙的……”
陆平摇摇头,呵了声,说:“难怪我让你把男朋友带过来,我给你把把关,你再三找借口推脱。我就说那余浩是什么人,你男朋友要是个小职员,能认识那样的人?”
他又问:“你和周云川什么时候开始的?”
梁招月捏紧手里的纸张,说:“前年十月那会。”
陆平一听,当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我让徐明恒给你介绍工作,是让你兼职的压力小一些,不是让你去做……做……”
他甚至说不出‘龌蹉’二字。
看他为自己的事情如此愤怒和着急,就像哥哥担忧妹妹误入歧途,毁坏自己的人生。
梁招月心想,她的父母都做不到这般。
她看着还在气头上的陆平,解释道:“我和他的关系有些复杂,但绝不是邮件里面写的那样,之所以瞒着您,不想让您知道,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
梁招月想,大概就是知道她和他没有长久的未来,所以她从没想过公开。
两人的差距本就明显地摆在那里,与其让人指指点点,不如就让这段关系永远藏在黑暗中,藏在它本来的位置。
开始与结束,从来都是无人知晓,就是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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