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高启强大汗淋漓地骑着三轮车,将堆成小山似的衣服一捆捆地抱到仓库里时,周大伟坐在林荫下,一边喝糖水,一边鼓励他:
“年轻人就要多干点活儿,才有成长!”
“三十天积极肯干,你来当劳动模范!”
高启强气得想回怼:“老母猪啃瓷碗——满嘴的破词儿!”
但想到自己还在试用期,找不到其他像样的工作,只好忍气吞声。
下午六点,高启强想按时回家做饭,周大伟却要他整理报销材料。
“周主任,我再不回去,孩子们该饿了。”
“特殊时期,可以把孩子送给邻居照顾嘛!”
妈的,只要跟你混,天天都是特殊时期!
高启强心里怒骂千百遍,但还是保持平静语气:“经常让邻居们帮忙带孩子,我也很不好意思……”
“是啊,你还有带两个小娃,真不容易。”周大伟叹了口气,握住高启强的双手,表达关心:“小高啊,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接不接受,因为把你当做亲弟弟,我就直说了——”
“您讲。”
“你现在刚出社会,是最辛苦的时候,又要照家带孩子,又要为社会做贡献,哪里忙得过来?”周大伟说,“更何况,弟弟妹妹只能跟你过穷日子,看着他们受苦的样儿,你也心疼吧!不如,把弟弟寄养在一些富人家,他能过上好生活,你也轻松点。”
“你弟弟出生时,我们都说高家了不起,有两个男孩。很多富人想要男孩继承财产,生了七八胎,都生不出男孩。你只要愿意打听,很多富人还是愿意花大价钱买你弟弟的。”
“你是说让我把亲弟弟卖出去?!”
这语气把周大伟惊到了,他不敢相信,这个素日平和老实的孩子,此刻的声音里灌满了火药味儿。
周大伟连连摆手解释:“不是买卖,因为很多无儿无女的富豪,真的很喜欢小孩子,也知道你们对孩子有感情。如果将孩子送给他们,他们会送一笔钱,表达感谢,这绝不是买卖。”
“周主任,我父母在天之灵,肯定更希望我们兄妹三人不分开。”
为了顺利度过该死的试用期,高启强极力遏制自己的怒火,尽力用平静的语气回答。
要是在以前,他早就一记左勾拳轮过去了。
以前………高启强真怀念以前的日子。
以前的高启强,常常是皮衣叠穿衬衫,或搭一条高腰喇叭裤,将头发蓬松地梳到颅顶,露出高广的额头和粗浓的展眉。
如今的高启强,每天穿沾了一大片机车油污的厂服,蹬着自行车,穿梭于缫丝厂、厂直销国营服装店、厂子大院和菜市场,风里来雨里去……
自从独自养育弟弟妹妹,高启强再也没法做叛逆少年,而是变成了“当家主母”。
他与社会兄弟们渐行渐远。哥们请他打麻将,他要带弟弟妹妹逛公园;哥们邀他喝下午茶,他要去百货商场给弟弟妹妹们买新布料;哥们约他去打架,他要擦灰拖地做饭洗全家的衣服。
启强以为平庸生活已经消磨了自己的锐气,可回到家后,又立马觉得周主任似乎说得有些道理。狗头
因为高启盛、高启兰太令他头痛了!!
他们吃饭时说话,玩闹时叫嚷,睡觉前鬼哭狼嚎。他的嘴几乎从未停过,什么都要说,什么都要问,一激动就大声尖叫。
“吵死了!!!”很多次,高启强捂着耳朵崩溃不已。
自从父母去世后,两岁的启兰天天缠着大哥哥,无时不刻都要启强抱。高启强无可奈何,只能甚一边背着妹妹,一边做饭、拖地,最后筋疲力竭地抱着妹妹躺在摇椅上。
原本在独自玩耍的高启盛,见哥哥抱妹妹,拿着玩具跑过来,往哥哥大腿上爬:“我要哥哥陪我玩!”
他能应付一个小妹妹的黏腻,但他无法忍受两个小朋友的纠缠与争宠。
更何况,大点的那个,总在诱惑自己不安分的欲望。
启盛不知道,自己弄得哥哥勃起了好几次。他趴在哥哥身上玩得正欢时,哥哥突然弹起来,满脸红涨得冲进厕所。
“哥,你怎么了?”
“上厕所!”
实际上,哥哥在厕所里偷偷地自慰。
在意乱情狂之中,他艰难地战胜了自己的理智,颤抖着手,将内裤捂到嘴边。内裤上充盈着甜腻的奶香,高启强深深地闻嗅着这股令他迷醉的味道,又将内裤到自己勃起的阳具上,反复摩擦。
他幻想着弟弟已经长到十八九岁,正被二十多岁的自己强干着。幻想着自己的阳具已经塞进了弟弟的肉洞里,正来回碾磨。
在私处气味的裹罩下,这场自慰比以往更加酣畅淋漓。启强的阳具像一只饥饿的困兽,兴奋地昂扬挺拔着躯干,狼吞虎咽地肏弄着内裤,并将浓郁的黏液分泌到内裤上,仿佛宣告将它据为己有。
父母已经不在了,假如真等到弟弟长大,将弟弟强行按到地上开苞,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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