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若还想让大姐姐、大嫂帮怡乐相看人家,就好好劝劝她,别在一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住人家的,还一副别人欠她的模样。”
“大姐姐的性子你也了解,别人或许会惯着怡乐,可她是不会的。你要想让怡乐早点定下人家,就好生约束着她,别在由着她的性子乱来了。”
对于颜怡乐的不知好歹,颜怡欢也开始厌烦了,可作为一母同胞的亲姐,哪怕再不耐,也没法真的丢开手不管。
匆匆和孙氏说了两句,颜怡欢就离开了。
这些天因为担心着母亲和妹妹,她一直没好好休息过,到了王府,连大姐姐都看出她满脸的疲惫,叮嘱她好生休息,可她的母亲和妹妹却一句话都没说。
颜怡欢这次是真的有些伤心了,回了房间,也没法立马休息,因为母亲和妹妹的不告而别,她匆匆和相公说了几句,就追过来了,现在还得写信回去报平安。
临近年末,家里正是事多的时候,她在凉都还不知要呆多久,相公那边怕是要多辛苦一些了。
想到这里,颜怡欢就忍不住叹气,也就是沾了大伯他们的光,相公待自己格外的宽厚,若不然,就这次母亲和怡乐的所作所为,就足够让夫家对她心生不满了。
连她都觉得自家人是累赘,更何况是大伯大哥他们了。
也不知孙氏如何和颜怡乐说的,颜怡乐消停了下来,两人安安分分的呆在屋子里养伤。
稻花知道颜怡欢会看着两人,就没多关注,隻吩咐丫鬟好生照顾,然后就忙起自己的事来了。
十二月中旬,稻花见孙氏和颜怡乐的好得差不多了,就告诉颜怡欢过两天王府准备宴请凉都的官员女眷,让她们准备一下。
颜怡欢知道后,就去告诉孙氏和颜怡乐了。
孙氏顿时一喜,连忙叫来丫鬟帮颜怡乐挑选那天穿戴的衣服首饰。
因为走得匆忙,她们的大部分东西都还留在兰武府,挑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孙氏满意的衣裳。
孙氏看向颜怡欢:“这可怎么办,你妹妹没合适的衣服?”
颜怡欢看了看堆了大半床的衣裙,起身去挑选了一套:“我觉得这就不错,淡雅素净,很衬怡乐的肤色。”
孙氏一脸不满意:“太素净了不好,你妹妹是要去相看人家的,当然要穿得光彩夺目一些,要不然怎么被人注意到?”
颜怡欢看向颜怡乐:“怡乐,你觉得呢?”
颜怡乐看了一眼颜怡欢挑的衣服,淡淡道:“我听娘的。”
颜怡欢有些生气,这些日子,她也算是将这个妹妹看清了,但凡不如她意的事,她也不直接表态,由着娘衝在前面,替她出头,替她争取。
颜怡欢板着脸将衣服放下:“那就没办法了,你只有这些衣服,不穿这些,还能怎么着?”
孙氏开口了:“怡欢呀,要不你去和怡一说一声,让她拿些料子来给怡乐挑挑,然后让针线房的人给怡乐做几身新衣裳。”
听着厚颜无耻的话,颜怡欢心累得无以复加,神色有些冷漠的看着孙氏:“娘,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你要觉得你能说服大姐姐,那你就自己去讨料子吧,我可没那能耐。”
说完,便沉着脸离开了。
孙氏见长女一言不合就丢开手,有些气结:“这个不孝女!算了,还是我去找怡一吧。”
颜怡乐这时才开口了:“娘,你别去了,我们来王府半个来月了,大姐姐可一次也没有叫我们去正院那边用饭呢。”
“人家摆明了看不起我们,你何必去自找屈辱呢?”
孙氏听了这话,有些泄气,只能重新去给颜怡乐挑选衣服。
腊月十八这一天一早,稻花请的几家官宦女眷都到了,韩欣然也来了,这些人家她也都熟。
颜怡乐随着孙氏和颜怡欢过来的时候,看着稻花坐在富丽堂皇的花厅中,身边尽是些雍容贵气的女眷,顿觉十分的刺眼。
和离过后,她没少被人挑剔,看着在场女眷眼中那待价而沽的眼神,颜怡乐恶心得想吐。
她就说大姐姐怎么会好心的帮她?她是在用这种方式羞辱她吧!
其他人言笑晏晏的聊着天,颜怡乐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才坐了不到两刻钟就起身出去了。
她这一走,稻花和韩欣然都不由蹙了蹙眉头。
这次宴会,本就是为了给她相看人家,这正主离开了,算怎么回事?
孙氏也急了,今天来的这些人家,家世都不错,她满意的就有两三家,怡乐这丫头怎么好好就走了?也不说好好表现表现。
颜怡欢歉意的笑了笑:“昨晚我妹妹昨晚吃坏了肚子,到今天肚子都还有些不舒服,大家别介意。”
韩欣然笑着将话岔开了。
另一边,颜怡乐从正院出来后,就漫无目的的走在王府里,没一会儿就走到了稻子的游乐园这边。
“哥哥,俄的,还俄。”
“就不给,你来追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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