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的眼睛猛然睁大,震惊地向后撤去,却被你更用力地搂抱回来。身体的紧密相贴中,你清楚地感知到对方几乎停止而后又猛然加快的呼吸,他的身体僵硬呆板,像是被人第一次拥抱那样,全身都不自觉地颤抖。
床头柜上那盆茉莉在房间里点缀出一抹生机勃勃的绿意,他微微紧缩的瞳孔盯着枝杈上尚且青绿的孱弱花苞,心脏近乎疼痛地跳动。
他人生的大部分时光都在那座已经失去名字的荒芜城市里追寻梦中的痕迹,那些只能在旅行手册上寻找到的只言片语的地标,那些在梦中出现过的食物、味道、植物……他明白他不过是在无望地追寻一个女孩的身影。
可当你真的出现在他眼前,一双眼睛朝他显露出陌生的打量时,他发觉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饮鸩止渴。
他和那个医生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现实中他永远不会,也无法成为那个被你爱着的黎医生。
但是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不配拥有一株盛开的茉莉花。
day3
你又开始做梦。
好像只要黎深离你远一点,你就控制不住地做有关于他的梦。
梦里的男孩长大了一点,十四五岁的年纪,独自在一条巷道解决了一个濒临变异的病变体。
打斗中从病变体背后长出的异物划破了他的手臂,少年神情麻木地给自己包扎,很熟练地拐进一家便利店,随手拿了一盒巧克力去结账,冷漠的脸庞上沾着几滴受伤时溅出的血液。好在便利店的店员都不过是按部就班的机器人,不至于把他当做什么穷凶极恶的小抢劫犯。
你皱着眉头上前,想帮他擦掉那几滴已经氧化变暗的血迹。
手落到他脸上的那一刻,原本感知不到你的少年惊讶地抬头,瞪圆的眼睛有点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腮帮子鼓鼓地还含着一块刚刚放进嘴里的巧克力,难得有了几分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生气。
好可爱,你情不自禁地朝他笑了一下,只是还没来得及听清他说什么,又一次被抛出梦境。
来势汹汹的易感期在此刻爆发,你在意识的边缘挣扎醒来,被浓重的眩晕感压得喘不过气,身体很热,信息素仿佛被戳破的气球般铺天盖地往外地漏。
欲望带来的高热烧得你头昏脑胀。
每到这个时候,你都忍不住想所谓的alpha和oga是不是其实只是没有进化完全的野兽,永远被信息素牵着鼻子和下半身走,在易感期和发情期没有抑制剂就什么正事也干不了,满脑子只剩下交媾的兽欲。
翻身下床后,你有点重心不稳地伸手扶墙,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率先扶住。
熟悉的冷香与你的信息素交织,alpha之间绝对互斥,多次的磨合下,你和黎医生的信息素也才互相熟悉到能在易感期能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共存的状态。
你斜过眼睛看了来人两秒,轻轻把他的手推开,一个人进了浴室。
所以那些互通记忆的梦境里,也包括你和黎医生上床的经历。
所以也许根本不用等任务升级,这个独身一人的alpha,早已经在梦里被你肏过多次。
……
冷水从淋浴喷头兜头浇下,压制欲望的同时也一并压下你逐渐不受控的恶劣想法。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卫生间的门被敲响,黎深给你递了一套睡裙进来。你借着浴室的水声已经自己解决过一次,出来的时候还算冷静,头发吹得半干,隔着毛巾披散在身后,不至于打湿衣服。
黎深不在卧室,你穿过客厅,在厨房里找到了他的身影。昨天做到一半的马卡龙被从冰箱里拿出来,他不算熟练地在你的指导下调奶油巧克力酱,围着围裙认真忙碌的样子让你心不在焉地想起了另一个人。
“尝一个?你一早上都没吃东西。”
一盘卖相还不错的甜点被端到面前,你堪堪回过神,虽然因为身处易感期没什么食欲,但还是很听话地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马卡龙整体口感不错,内馅里的巧克力酱略微偏甜,黎深应该会很喜欢。
只是等你吃完一整个,他也只是看着你,并没有要吃的动作,你疑惑地又拿起一个递过去。
“味道不错,你要不也吃——”
你的话音戛然而止——黎深偏头过来,很自然地就着你的手咬了一口,眼神极为深沉地落在你的脸上,原本平和的气质转变成一种你陌生的冷冽强势。
“很好吃。”他评价。
直到手里的小点心被他伸手接过,你才后知后觉地慌忙撤回手,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并为自己这种不受控制的心不在焉升起几分微妙的罪恶感。
只是眼前这个黎深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你不确定地想。
卧室墙边的屏幕显示出今天的任务时,你和黎深已经等在卧室里了。
“选择a:请在任意实验对象手掌部位制造贯通伤;选择b:请两位实验对象保持接吻姿势2分钟。”
两个选择的走向果然都不出你所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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