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后传来异样的声响。是错觉吗?她顿住步伐,朝四周张望了下微风轻轻吹过树梢,周遭一片静谧,什么都没有。是风声吧?她暗忖。甩甩头。不愿多想,又欲举步一道飘袂的形影掠过眼角,她惊疑地望去,仍是什么也没有。会是错觉吗?她迟疑着,不知怎地,就是不想轻易离去。一声轻浅的喘息传入耳畔,真的很轻、很浅,但是这一回,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错觉!不知哪来的冲动,她循声而去,一颗心莫名的鼓动跳跃着,连她都不清楚她到底在兴奋期待什么,她早过了小女孩好奇探险的年纪了。曾经闪过眼帘的飘袂青衫再一次拂掠而过,然而,这已足够她看清那是一个人。“喂,你”她喊住他。这人似乎在躲她。“不要过来。”谷映尘哑声粗喊。已烧疼了他浑身每一根知觉神经,眼前如茫茫白雾,什么也看不清,但清晰传入鼻翼的柔媚幽香。却足够令他肯定,这附近必有女人存在,中了媚葯的他,能够敏锐地嗅出女子特有的体香。恩怨分明、不累及无辜是他的行事原则,他不打算看到一个清白的姑娘毁在他的手上,也因为这样,他一直极力避开这名女子,期许她早些离开,否则,再晚一步,他就什么也无法保证。偏偏,纯善如她,并不明了他所受的煎熬,细细打量了他一下,秋水心轻问:“你不舒服吗?”考虑了一下,她怯怯地往前跨上一步。他浑身一震。“我叫你别过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弹开了一大步,又因全身虚软,踩了几个踉跄的步调,稳不住身子往后跌去。“喂,你还好吧!”这下,她再没有犹豫,很快地趋向前扶住他。一待碰上他灼热的肌肤,她惊叫了声:“唉呀,你发烧了。”原来是生病了,难怪身子虚弱得紧。这人也真是的,生了病不好好休养,还在外头到处跑。
“不”他犹想发声,无奈烧灼的喉间嘶哑得挤不出声音,反手想推开她,却发现他一点力也使不出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跌落在她的怀中,不复知觉。“喂、喂,你醒醒呀!”她这下可急了,抱也不是、放也不是地呆愣着。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无巧不巧,一道闷雷打了下来。她凝思了会儿,自言自语道:“看来快下雨了,你可得撑着点,我找找这附近有没有地方躲雨”他们的运气还算不错,不远处有间破屋,勉强可以避雨,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给带了进来。随后,一场雨滴滴答答打了下来。现在,就等雨停了,她好去给他找大夫。将他安置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微凉的指尖,轻轻滑过俊得出奇的脸孔,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赞叹着:好个超凡绝尘的美男子!他算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俊眉、挺鼻,还有完美的薄唇,那一双极深黝的黑眸,撼人心魂这是一张足以夺去任何女人呼吸的容颜。刹那间,她心口一阵强烈撞击,悸动来得如此迅速,她不明所以地抚着怦动而狂跳不休的心只消这么一眼,她便知道,她这辈子将再也忘不掉这张撼动人心的面容。对他的情绪反应是很直接的,总觉得他该是个傲气的男人,由他方才咬紧牙关不愿向她求助这点可以证明。所以说,她实在没必要自讨没趣,说穿了,他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无须她过分热心。但就是说不上来为什么,一种感觉吧她要他没事。“水”干涩的喉头逸出似有若无的轻吟,她听见了。“你说水是吧!”她急急忙忙地观看四周。真是伤脑筋,破败的小屋只有一堆茅草、两张残破的椅子、一张桌子、一张木板床,真要说还有什么,那就只剩厚厚的灰尘了,连个杯子都没有,哪来的水呢?正苦恼之馀,她瞥见沿着屋檐落下的水滴,灵光一闪,她急叫道“好、好!你等一下,我去弄水。”兴冲冲地接了满掌的雨水,可待回到床边,方发现一路下来,手中的水根本全流光了。秋水心拧着秀气的眉,一脸苦恼。她的手太小,承接不了太多的水,不管再多走几趟也是一样,而这儿又没有任何可以装水的器皿,这可怎么办才好?总不能让他渴死吧?盯着他干涩的唇,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敲入脑海,她旋即红了脸。懊这样做吗?她抚着热辣的颊,不好意思看他。“水”“好、好啦!”她结结巴巴地应道。反正他此时神智不清,又没旁人在。抛开所有的疑虑,接了一掌的雨水,她含入口中,走回他身畔,深吸了口气,不让自己多想,闭上眼,倾身印上他的唇燥热干哑的喉间,一碰上甘甜的滋润,立即贪渴地张嘴吸吮,舌尖自有意识的寻向甘泉的发源地。热烈地与之舔舐交缠天!他在干什么!她大为震惊地退开。若不是他一直昏昏沉沉的,她会以为这名男子存心轻薄她!“水”他不知足地轻吟。她应该别管他才对,免得她的名节全败在他手中,但是唉!叹了口气,她再度满足了他的需求,将口中的水给了他。连她都搞不清楚,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是他喝过最甜美的甘泉。比映尘满足地低吟了声,蹙紧的眉头微缓。不知是水的滋润,抑或是温润女体的慰藉,刺骨的疼楚已淡去些许,意识亦得到了短暂的清明。“你醒了吗?”耳边传来清婉的嗓音,他心头一震,粗声道:“走开!不要靠近我!”这人真是不知好歹耶!她睁圆了大眼,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她好心照顾他,他不领情也就算了。但也不能赶她呀!“可是外头下雨。”她语带委屈地道。“不想日后羞愤欲绝,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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