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喜欢翻旧账。
端阳连忙辩解:“那次是因为我喝了酒,这次我肯定不会睡着了。”
秦异饮了一口茶,无动于衷,“不信。”
“哦——”她恍然大悟一般,“你肯定只给陈姐姐弹琴。”
血口喷人,张口就来。
他不分辩亦可,还是说:“异和陈姬已久不往来,更没有给陈姬弹过琴。”
“不——信——”她原话奉还,咬字清晰,甚是得意,“除非,你弹琴给我听。”
不等秦异答应,她已经开始思考曲目,兴致勃勃,“上次我听睡着那支曲子,是《梅花吟》吗?那就弹这首吧。我还想听《光陵赋》。”
得寸进尺的小公主,已经忘了今天是他的生辰。
隔着一片茶香热雾,秦异望见端阳明亮如星子的眼眸,无奈一笑,放下茶杯,起身到琴边。
秦异摸了摸琴弦,感受到了一点干涩,才恍惚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快半个月没有碰它。
怎么会隔了这么久?虽然不喜欢,但他每日都会坚持练琴。
他看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端阳,唯一庆幸她想听的是《梅花吟》。
心身已过千遍,他闭着眼睛都能弹下来的《梅花吟》。
虽然一个指法不错,秦异还是有些不满意,觉得音太涩了。
其实已经很好,至少端阳是这么觉得的。待到曲终,端阳鼓掌叫彩,“好听。”
秦异擦了擦琴弦,调侃说:“公主没听睡着的曲子,就是好听的曲子,异记下了。”任她此时如何甜言蜜语,也揭不过当初她睡着那一页。
端阳嘟了嘟嘴,见他已经起身,问:“还有《光陵赋》呢,你不弹了?”
音色欠佳,虽然她未必能听出来。但如果不能尽善尽美,他宁愿不给她弹。
“等下次公主来吧。”
“下次……”端阳叹了口气,“不知是什么时候呢。外公硬留下我过节,我本来应该初八再回京的,结果过完初一就跑了。父王肯定会罚我思过,到时候我就不能出宫了。”
果真怕什么来什么,端阳才说完,结因跑进来回禀,赵王已经知道她们回京了。
端阳拍了拍了脸,感觉有些火热,鼓起勇气站起来。正要走,又怕秦异时隔太久忘记今日的诺言,特意嘱咐:“子异你可要记住今日答应我的,下次给我弹《光陵赋》。”
“异会一直等着公主的。”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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