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看了看时间,九点半。还有半个小时,他得做一下手术准备。不同于过去的手术,今天他没有任何的助手。整个换肾手术只有他一个人,他必须严阵以待,不能出任何纰漏。“呵······”“这小子,今天肯定栽了!”“手术一旦失败,他就是间接杀人,准备进监狱吧!”徐柏松虽然双手被铐着,但并未被带到警拘所。他坚持要看完叶秋这种手术,再去配合调查。黎丰并没有强制执行,同意了徐柏松的要求。原因很简单,万一中途徐柏松良心发现,或许还能帮帮叶秋的忙。可就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医院下面突然出现了十几辆豪车。然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直接冲了上来,将叶秋给团团包围住。“谁抢了我老爹的肾源,特么的给我站出来!”“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跟我常家作对,找死啊!”爆粗口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身的名牌,看样子就是富家子弟。作为院长的徐柏松迅速的迎上去,陪着笑脸道:“常公子,您先消消气,有话好好说。”谁曾想,常乐扬起手臂就给了徐柏松一个结结实实的大逼兜,打得他晕头转向的。“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提前嘱咐过你,这肾源必须留给你我老爹!”“你特么的竟然阳奉阴违,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别看常乐年纪不大,训人的气势非常足。这跟他的出身有关,他的爷爷常万山一手创办了红盟商会。莫说是徐柏松这小小的院长,就是各大家族的家主都得给常万山几分面子。这两年常万山逐渐的退居二线,本想让儿子常东良接手红盟商会。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常东良患上了尿毒症,虽然还是早期,但一家子非常重视。此次换肾手术是常乐一手cao办的,得知老爹的肾源要先给其他病人,他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的赶过来。“常公子,天地可鉴,我对红盟商会忠心耿耿。”挨打的徐柏松,捂着脸不敢发怒。他像个舔狗,对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常乐卑躬屈膝。那俯首帖耳、低三下四的模样,哪里有半点院长的威严?“老不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好给我爸手术的,怎么取消了?”常乐双眼猩红,扬起胳膊准备再给徐柏松一个耳光。但看现场人这么多,他咬咬牙还是忍住了,给徐柏松留了点面子。“这······”徐柏松使了使眼色,看向一旁的叶秋。常乐面色一沉,瞬间就明白了大概。“小子,我给你一百万,肾源让给我们!”说着,常乐对同行的小弟摆摆手,示意当场转账。不可谓不大方,不可谓不阔气。对红盟商会来说,一百万就是九牛一毛。“如果说,我不让呢?”身着手术服的叶秋,目光凌冽。首先,这不是钱的事。刘玉兰病情持续恶化,必须手术。其次,一百万对他来说同样是小钱。富可敌国的他,财力可以甩红盟商会几十条街。“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知道我爹是谁么,你竟然敢不让?”常乐气极反笑,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叶秋。这些年不是没人挑战红盟商会的权威,可最后的结果呢?那群人的坟头草好几米高就算了,清明都没人敢上坟的。“小子,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红盟商会的常乐!”
“你要识相的话,赶紧拿着一百万滚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常乐自报家门,亮出了身份。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成功吓退叶秋。殊不知,这仅仅只是他以为。“我管你知不知足,常不常乐的!”“我话撂这里,今天谁来都不好使!”叶秋脸色阴沉,不介意手术之前好好的将这二世祖暴揍一番。“怎么个意思,你个混小子活腻歪了?”常乐之所以飞扬跋扈,一方面是出身好,另一方面自己是练家子。他扭扭脖子,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的教训叶秋一番。躺在病床上的刘玉兰,表情非常的挣扎。她虽然是普通老百姓,但红盟商会的常家还是听过的。“小叶,我看算了吧,肾源让给他们就是了。”刘玉兰不敢闹事,只想息事宁人。“不行!”叶秋冷冷出声,态度格外强硬。“对,我们凭什么让?”萧慕凌同样目光坚定,寸步不让。实在不行,她就将爷爷萧天南搬出来。倒看看这红盟商会的常乐,敢不敢与萧氏一族为敌。“不知死活的东西!”常乐二话不说,扬起胳膊就欲干架。关键时刻,黎丰突然横跨一步,站了出来。“你动一下手试试?”黎丰手里攥着配枪,死死的盯着常乐。之前,他曾和红盟商会的常万山打过交道。或许是自己位高权重,常万山有意的拉拢他,想让其成为红盟商会的爪牙。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当场就拒绝了常万山的好意。黎丰对常万山最大的印象,便是为人非常专制霸道。没想到,龙生龙凤生凤,他的孙子竟然也这么不可一世。“呦,这不是咱们的黎所么,真是好久不见!”“你不愿给我常家当狗,反过来给这小子当狗了?”“说说吧,这小子承诺了你什么好处,金钱,权力,还是女人?”常乐仗着有红盟商会撑腰,一点没将黎丰放在眼里。可惜,黎丰不是徐柏松。想在他面前装大尾巴狼,还是省省吧!“铐走!”黎丰一声令下,下属瞬间将常乐控制住,并强行的铐起来。“放开我!”“黎丰,你个老小子胆肥了,敢铐我?”“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过去,我爷爷拆了你的警拘所?”常乐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立刻将常万山搬出来做挡箭牌。“行!”“你随意。”黎丰摆摆手,根本不带怂的。区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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