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弟弟难得乖乖喊了哥哥,小永亮瞬间把所有顾忌抛之脑后,他喜滋滋地说:“当然不会!”
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承诺,小伊真从盘子里拿出一块夹心饼干,把两片饼干掰开之后,他专心致志地把抹茶味的夹心舔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从旁边拿起一支不明物体,一脸认真地把里面绿色的不明物体挤了上去,又把分开的两块饼干盖了回去,放回了盘子里。
看起来和之前别无二致。
屏幕前的几人定睛一看。
那支绿色的物体上面俨然印着几个大字——芥末。
众人:“……”
视频还在继续,在哥哥的心惊胆战之下,小伊真勤勤恳恳地把盘子里所有的饼干夹心都用芥末替换成功。
下班后的男人直奔厨房,小伊真拿着摄像机吭哧吭哧地跟在后面。
男人拿起饼干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塞。
下一秒,他的脸色瞬间涨红,生理性的眼泪夺眶而出,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在他脸色难看地艰难倒水时,拿着相机的小伊真蹭蹭蹭地飞奔出了厨房。
从摇摇晃晃的画面之下,不难看出他的脚步有多轻快。
然而刚等他跑到客厅,一声怒吼就从后面传了过来:“二阶堂伊真!”
镜头疯狂摇晃,最后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背景音里传来小伊真的叫喊声:“放开我!不是我做的!”
男人似乎气疯了,一声沉重的巴掌声过后:“不是你还有谁!”
后来的声音十分混乱,小永亮嚎啕大哭地赶了过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响了起来,夹杂着清脆的鞭打声,然后又响起了男人的惨叫。
一切声音终止在桐岛梨纱子的尖叫之下。
“你在干什么?!”
小伊真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哭喊:“妈妈——”
随后的声音更加混乱,女人的质问声伴随着男人的咆哮。
最终,这件事以一声重重的摔门声作为结尾,世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孩子断断续续的泣音。
过了一会,桐岛梨纱子柔声说:“小真,你现在这里坐好,妈妈帮你包扎一下好不好?”
“嗯。”小伊真哽咽的声音响起来。
“真乖,”桐岛梨纱子声音里带上笑意:“小亮,看着弟弟。”
“……好。”
桐岛梨纱子的脚步慢慢走远。
没过多久,窸窸窣窣的动静响了起来,小永亮惊呼:“小真,你不要下去!”
小伊真说:“可是我想要地上的相机。”
“我帮你拿。”小永亮咚咚咚地跑过来。
镜头前出现一双小脚,然后视野飞了起来,一身乱糟糟的小伊真坐在沙发上伸出手臂。
他满脸泪痕,先前乖顺的灰色头发此刻也乱七八糟地黏在脸上,双眼皮红彤彤的,连卧蚕也在泛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更触目惊心的是,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腿上如今遍布着血淋淋的痕迹,像是被人毫不留情地用棍子打过。
小永亮安静了一下,难过的说:“小真,不要拍这个。”
小伊真吸了吸鼻子:“为什么?要是我以后不小心忘记了怎么办。”
小永亮郁闷地扣着手指。
桐岛梨纱子拿了一个医药箱过来,她红着眼睛把小儿子腿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涂上药,细细地用纱布包扎好。
她顺手把相机放到一边,似乎随手扔在了沙发上,画面黑了一半。
沉默良久,女人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小真,你告诉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把爸爸手臂上的肉都咬翻出来了。”
小伊真委屈地说:“是他先打我的。”
桐岛梨纱子耐心地引导:“可是你不捉弄爸爸,他就不会生气呀。”
被引导的孩子似乎生气了,他声音大了起来:“明明是他先对我不好的!他对我好我才不会这么做!”
又是一阵沉默,仅剩一半的模糊画面中隐约能看到桐岛梨纱子慢慢摸了摸小孩的腿,低下头没有说话。
小伊真呆了呆,他眼泪掉了下来,抽抽噎噎地说:“妈妈,对不起。”
桐岛梨纱子有些慌张地抱住她,轻轻说:“你没有错,不用跟我道歉。”
小伊真哭着说:“可是我、我不想让你难过的。”
……
我以前还干过这种事情?
原本恨不得打碎投影仪的桐岛伊真犹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内心的羞耻和绝望也一扫而空。
原来当时的我就已经是个天才了吗?
桐岛伊真开始沾沾自喜。
因为他确实把这件事情忘了个精光,如果不是这段视频,那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曾经干过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反正脸已经丢光了,尴尬也尴尬完了,他索性开始沉思,试图在记忆里找回这段时光。
不知是不是老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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