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萋含笑颔首:“按大嫂所言,果真是效果非常。只可惜京郊的温泉庄子稀罕,想要购置很是不易。”
一向和张老夫人关系不好的三老夫人抚掌道:“这有什么稀罕的,五弟妹不就有个庄子在城外?听说那温泉池子修的很是不错。”早些年还没有分家时,她可没少听这位不着痕迹的显摆自己陪嫁丰厚。
时萋恍然想起似的转头看向张老夫人:“三伯娘说的可是母亲的陪嫁庄子?”
她只是把话题往上面引了一下,张家自有这么多配合的人。
张老夫人眯着眼笑得和蔼:“这有什么难得,左右是自家的庄子,想去便去。”
“母亲平时待我颇为慈爱,如今这么好的庄子也给儿媳养病,儿媳多谢母亲赏赐。”
张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自家人可不许这么客气。”
“是,儿媳听母亲的。青萍,跟着李嬷嬷拿地契去。”
张老夫人挂着笑容的脸僵住,李嬷嬷也一时愕然反应不过来。
直到青萍笑眯眯的催促李嬷嬷。
张老夫人才重新换上温和笑脸:“不过是个庄子,萋萋喜欢就好!”
她平素就好面子,若时萋私下里说这话,她理都不会理。
甚至会教育是宋时萋不要眼皮子太浅。
可此时几个不对付的妯娌,宗族小辈媳妇子都看着,她只能故作慈爱。
原配夫人就是不死5
张老夫人在众人的恭维声中,满脸慈爱的看了眼宋时萋,低头时眉眼才耷拉了一下。
暗恨二房的多嘴。
虽肉疼失了一个好庄子,但早晚要死的人,给出去的东西也只是暂时的。
她也乐的配合演戏,在外传出她对儿媳慈爱的名声,往后给儿子找继室也能更有挑选的空间。
之前的两个碎嘴下人说的何尝不是她心里所想。
只是碍于儿子罢了。
青萍欢天喜地的揣了庄子地契回来。
这边丫鬟们提着食盒开始上菜。
男人们那桌话题全部围绕着张焕谨,杯盏交错很是热闹。
女眷这边则显得安静了些。
张焕谨几个叔伯家的婶子、伯母,嘴里虽什么都不说,可眉眼瞟过容氏与宋时萋后。
颇有些意味深长。
事不关己,她们乐的瞧热闹。
众人皆认为宋时萋是来宣布主权的。
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而已,左不过一个妾室。
竟让人直接坐在席面上,三房也够不讲究的了。
再看宋时萋,作为主母落到这个份上,嗐!
容氏搓了搓手里的帕子,受不住不断扫过来的目光似的略低着头,看着有些不大自在。
时萋吃的倒很高兴,这两天厨房送来的饭菜虽也不差,但较这宴席上的菜色可不是一个层次的。
对于容氏,张老夫人只是略略解释了几句,夹杂上几句对容家救命之事感谢的话。
至于其他的,如何安置,以什么身份安置,这些都被故意略过去。
容芬面色愈加发白。
从时萋进入这个世界,这是头一回见到容氏。
是个容貌清丽的,身材娇小的女子。
二人视线相碰时,时萋微微对其点头。
张老夫人面色带笑,和几个妯娌闲话,余光扫了二人一眼,皆不满意。
若不是儿子强求,且容氏生了她家长孙。
她是看不上容氏这样商户女出身的,上不得什么台面。
又瞥了一眼宋时萋,这阵子的药吃下去,人却越发精神了。
莫不是被察觉了什么?
不管怎么样,换掉宋氏的心思依旧没消。
时萋吃饱喝足,摆着一张苍白小脸,虚虚和众人寒暄了几句,借口精力不济直接撤了。
洗尘宴结束后,张焕谨被族中的几个兄弟带着出去走动。
曾经的旧友相处间已经不复从前的亲切。
当年身份上差不多,同进同出的各家子弟。
如今个个有了自己的差事。
十多年前过去,最差的也都成了同进士,家里给安排了职位。
有些家族有势力,本身也有实力的。
甚至都做到了五品礼部郎中。
张焕谨与这些人在一起,已经没了共同话题。
这几天见了也只是礼貌性的攀谈两句,也就只有本家兄弟带着他一起了。
张家三房张焕禄探头看到楼下的人,招呼道:“七弟,快上来。看看这是谁?”
张焕谨挂上笑,信步上了二楼:“三哥,我到了。”
“哈哈,妹夫来了!快来快来,前阵子听说你回来,我就高兴的不得了,只惦记与你一聚。”宋青山大嗓门的吆喝。
张焕谨一愣,定了定神才恍然记起这是宋时萋娘家二哥。
以前最是不愿结交的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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