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洲岛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进大巴车窗时,温什言正靠着窗闭目养神,耳机里放着音乐,她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漂亮的侧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疏离。
坐在前排的两个女生不时回头看她一眼,低声交谈着什么,偶尔漏出几声讥讽的笑。
温什言听见了,只是懒得理会。
这次学校组织的踏青活动要持续三天两夜,她原本不想来,但班主任点名时那双淡漠的眼睛扫过全班,最后落在她身上“温什言,这次不允许请假。”
快到时,温什言脑海里闪过杜柏司那张脸,冷的,帅的。不知道他来了没,三天前在他家那场激烈到近乎撕扯的性事之后,他们再没说过话。课堂上,杜柏司依然是那个冷淡的英语老师,她是那个总是做着笔记,成绩上游却长得过分招摇的学生。
没人知道深夜时分他们的身体如何纠缠,如何在喘息与汗水中试图刺穿彼此的灵魂。
“到了到了。”车厢里一片躁动,拉回温什言的思绪。
她睁开眼,长洲西园的白色建筑群已经出现在视野里,临海的度假酒店,棕榈树在风中摇曳,远处沙滩泛着金色的光,她摘下耳机,嘈杂的人声涌进来。
她拖着行李箱下大巴,她听见身后有女生刻意压低笑声。
“温什言肯定又是自己一间房吧?”
“谁知道呢,每年她都一间房,哪来的脸,不过听说这次房间不够,得拼房。”
闻言她并不作声,也不气恼,跟她们没什么好掰扯的。
学校每年都组织户外活动,每年包揽的酒店总会多出那么几间,每个班都可以申请一两间给那些不愿和别人拼房的,她们班这些人所谓脸皮薄,心里可想要,但又不好意思去,所以每年二班相当于只有一个名额,另一个被温什言承包了。
学校话讲的明白,但对温什言的编排年年不少,越来越多。
对此她无所谓,有些人眼睛瞎她没义务去帮人治。
分配房间时,温什言看着名单皱起了眉,和她同住的是林牟和应筱予,班上最爱议论她的俩个女生。
她想去找老师调换,班主任姓朱,是位男老师,说话时总挨着女生,温什言叹口气,算了,三天而已。
温什言被分配到了三楼的房间,推开门,里面人已经到齐了,林牟先注意到她,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应筱予,俩个人见她进来,声音戛然而止,只有肢体动作落在她眼里。
“呀,温小姐今年不单独住啦?”
什么原因彼此一清二楚,温什言没应声,只是把行李拖到靠窗的床边,拉开拉链开始收拾东西。
“听说杜老师也来啦,”林牟压打着八卦的心思,“隔壁班那个老师叫什么来着?”
她们俩个相视一笑,应筱予说:“安老师吧?她和杜老师关系不浅哦!”
温什言听见了,洗漱包被她重重扔在床头柜上,“砰”的一声,房间安静几秒,两个女生不再八卦,倒是温什言起身,对她们笑一下。
“怎么不继续了?”
头也不回下楼了。
下午三点,学校召集所有学生在园区中央空地集合,温什言过去时,杜柏司已经在人群前方了。
他穿着沙滩标配,一件松松垮垮的印花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小片锁骨,下面是条卡其色短裤,腿很长,立在阳光下,手里拿着名单纸,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只能看见笔挺的鼻梁和抿着的唇,几个老师围在他身边说笑,他偶尔点一下头,大部分时间只是听着。
温什言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移开时,正好对上安六薇的目光,她今天穿了条白色长裙,长发编成松散的辫子搭在肩上,正微笑着和旁边的女老师讲话,但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杜柏司。
人齐了,她们班主任带俩个班,这个班落到了杜柏司来管。
他走过来,目光一刻也没落在温什言身上,仿佛两个人只是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好了,安静。”
杜柏司开口,声音不高,却让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他按名单把学生分成几个小队,温什言被分到第三队,分完组,杜柏司摘下墨镜,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
“第三第五队,跟我去海边,今天下午玩水上项目。”
队伍开始移动,温什言走在最后面,到了海边时,摩托艇和香蕉床已经准备好了,很多人兴奋的围上去,温什言一动不动,她换了件黑色深v泳装,绑带款,背后露着,下身同色系的短裤,头发飘在海风里,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她眉头紧缩,没怎么碰过水的她,到底还是有些害怕。
这个项目两个负责老师,一个是杜柏司,另一个是一班的班主任凡硕。
分队里学生可自由组队,所以,温什言落单了,林牟看见温什言单站在那儿,路宽,人就非得从她身边过,撞了她一下,声音故意放大,“没人带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香蕉船,虽然你可能会觉得掉价。”
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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