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再偏,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侯夫人。
“她在作什么妖?”
康儿才带回来个女人,她就受不了了?
底下伺候的下人,皱着眉头迟疑道:“那柔姨娘,好像疯了……”
“怎么可能?这也太脆弱了!”
侯夫人不信,八成是争宠的手段。
但身边伺候的嬷嬷却一脸古怪道:“真没准儿,听院子外伺候的下人说,她一直念叨着,她才是宣平侯府的大小姐,她才该是皇后。”
侯夫人悚然一惊,吓得背后发凉。
“这作死的,她不要命了!要死就去死,没得连累我们!她什么下贱胚子,还觊觎皇上!心比天高,还设计攀附我儿,真是气死我了!”
“说的是呢,奴婢派人去捂她的嘴,竟然都被咬了。好几个婆子才治住她,这会子被绑了才消停了。”
侯夫人扶着额头,摆摆手道:“也不用请大夫了,直接一碗哑药灌下去,甭管她真疯假疯,日后,万万是不敢让她开口说话了。”
不要她的命,不过是给儿子个交代罢了。
到了晚上,袁文康访友回来,沈锦柔已经成了哑巴。
但他如今对沈锦柔也早就没了新鲜,再一听他母亲的叙述,直觉这贱人可恨,竟然妄想当皇后,还是当哑巴的好。
“日后,就天天给她送一碗饭,饿不死就行了!”
“是。”
袁文康对沈晴感慨,“我还是太过赤子之心了,这等红杏出墙的女人,放在谁家都是浸猪笼的下场。也只有我,会给她一条活路。”
沈晴凑到他怀里,顺着他的话敷衍,“是啊,四爷最善良了,是当之无愧的君子。”
眼中,却露出不屑和凉薄。
看吧,这就是男人。
蒋晚春做梦也想不到,她付出了大半心血培养的女儿,她一直期盼着能嫁入高门给她挣荣耀的女儿,如今竟成了一个疯子。
算计来,算计去,自诩聪明人,最后一场空……
番外五:打鸡血
帝后大婚后,萧明澈翻过年就将年号改为明光。
大雍亦是从明光元年起,进入了一个飞速发展的时代。
以皇后为首,大雍朝相当一部分的人都成了卷王。
原本那些朝臣们还担心草包皇帝会成为昏君,准备时刻警惕,到时候跑到无上皇的宫门外哭谏。
可当朝皇后实在太过贤德优秀,自上位后,就致力于农耕与医药,将与这两方面有关的基础建设以京城为中心,迅速向着周围拓展。
百姓们的生活,肉眼可见的提升,百姓都夸帝后好。
当朝的大臣也有反对的声音,私下里说永安皇后牝鸡司晨。
声音传到萧明澈的耳朵里,他又把大臣们召集到御书房。
“诸位爱卿,近日,朝中有不少传言都在说皇后不好,朕听了,很是难过。”
下首的几位大臣头皮一紧,心中迅速琢磨该如何开口。
说到底,底下人那么说,也有他们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缘故。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谁不是身居高位,一身傲骨?
如今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压了一头,权力逐渐分散出去,谁愿意?
可还不等他们开口,萧明澈突然悲戚道:“诸位爱卿,朕最近一直在接受皇后的治疗。对于朕身上种的毒,皇后虽震惊,却立刻着手给朕治病。
可这病,竟然连她也束手无策。
朕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萧家先祖在角逐天下的时候,刀下见了太多亡魂,所以报应到了朕的身上。
可朕是个男人,朕不想一辈子当个假太监!”
说到这里,萧明澈甚至“砰”的拍了一下桌子,情绪相当到位。
御书房的几位大臣立刻乌拉拉跪了一片,惶恐磕头,“陛下息怒啊!”
“息怒?这怒,让朕如何息?”
有大臣很想说一句“节哀”,但他不敢。
跪下的时候,站在最后的威远侯封天霸慢了一拍,看到身边人都跪了,他才反应过来,无语下跪。
心里忍不住吐槽:
以前没瞧出来,这小子竟然是个爱演的!
萧明澈顿了一会儿,让大臣们肆意发散下思维。
才继续缓缓道:“皇后看朕苦恼,特意拖了她的师傅去找昭明大师寻求解救的法子。大师说,有些时候,人身上的疾病,并不是真正的病。用药是治不好的,得用功德积攒。当人身上的功德深厚时,病魔困苦自会退散。”
大臣们震惊,“白神医竟然与昭明大师相识?!”
昭明大师是大雍有名的得道高僧,医术高明,佛法精深。
这一番话,是符合他的身份的。
只是,不符合他们的心意。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皇上说到这里,他们都能猜出来,接下来,皇上会说,皇后推广的那些事,都是为了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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