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瑜看着一桌子火红火红的餐盘,拿起筷子半天不知道该往哪里下。
邬翀笑问:“吃啊,你怎么不吃。总不会是不饿吧?早饭过去得有大半天了。”
温伯瑜最终夹了一块回锅肉塞嘴里。
“咳咳咳!咳咳!”
店里吃饭的客人闻声纷纷看了过来。
邬翀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噗!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辣,太,咳咳咳,好呛,咳!”温伯瑜手里的水一晃一晃,一张脸涨得通红。
邬翀忍着笑,朝厨房里喊:“老板!加个清炒时蔬,别放辣椒。”
温伯瑜还在一口一口灌着冷水,邬翀伸手径直把水瓶夺回,“少喝点,待会儿路上没地上厕所。”
“太辣了,我,咳!吃不惯。”温伯瑜皱起眉头。
“刚才是谁说自己不挑食,昂?”邬翀笑了笑,把蔬菜推到温伯瑜面前,“这里的菜几乎都是重油重盐重辣,先将就着吃点,晚上去云岭牧场吃好吃的。”
温伯瑜点点头,端起碗筷慢慢吃着。
邬翀早就吃完了,靠着椅背,手里把玩着温伯瑜刚刚喝过的那瓶水。
吃起饭来跟小猫似的,难怪这么瘦,摸起来身上都没二两肉。
温伯瑜抬眼,筷子顿在时蔬上方,“你看着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
陷车
邬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温伯瑜,转动手指,水瓶在指尖上旋了一圈,而后咚的一声落在桌角。
“等半天了,你吃快点。”
他们没有在餐厅停留太久。午饭过后即刻启程。
佩尔草原越来越近,时不时能看见成群的牛羊在草野中觅食。蓝天美如画,奶白色团云一簇簇聚在一起,边际清晰地随意勾勒。
过路车辆指数倍增加,前车行驶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直接停了下来,杵在前面不走了。
“前面好像堵车了。”
五菱宏光:“封路啦,每年这个时候都这样。等吧,没四五个小时保准过不去。”
“照这个速度下去,到云岭牧场不得十点往后。”
五菱宏光嘲讽似的笑了笑,“今天你还想去云岭?”
“那不然?这里还有其他可以住的地方?”
五菱宏光兴致勃勃提议道:“那倒没有。可以睡车里啊,你这车这么宽敞,草原上凉快,晚上连空调都不需要开。”
邬翀笑笑,“有人睡不惯,我们赶时间。”
闻言,五菱宏光伸长脖子,透过车窗朝车里探了探,意会道:“那没办法,昨天下暴雨,路基塌了,只能等。”
前车纹丝未动。邬翀握住方向盘,手指嗒嗒嗒地敲着皮革。
又过了十分钟。
邬翀忍不住下了车,等这么久,周围早就怨声载道,骂街吵架的、闲聊唠嗑的、蹲地上玩草的……还有个小孩儿直接坐在后备箱里嗦起了红烧牛肉面。
邬翀回到车里,引擎的轰鸣声引来周围人注目。
温伯瑜大惊:“你要做什么?”
邬翀一个右转直接遛进泥巴地,“这么长的队要等到猴年马月?你不是赶时间吗?邬哥带你抄近道。”
有邬翀开了这个头,后面陆陆续续来了不少车遛下公路。
“怎么样?既然答应了你今晚到云岭牧场,我就一定会办到。”
温伯瑜轻叹表示不赞成。
“这样太危险了。最近才下过雨,你找机会再开上去。”
邬翀连忙叫道:“别啊,我小心点开就是了,我保证不出事。”
去往佩尔草原只有这一条主干道,数不清的车辆被困在这里。邬翀越开越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温伯瑜的默然接受更是让他心里油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越野车即将驶过堵车路段,塌陷的公路已经修补完成,维修队移开路障,公路正式通行。
邬翀停在斜坡上等待好心人让他先过。
车辆如流水般丝滑前行,一个个车头嗅着车屁股,比早八点的建国路还要车水马龙。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辆空载的运牛车缓慢停下,司机探出头,朝邬翀猛滴了几下喇叭。
邬翀连忙挂挡。引擎在爆发出惊人的怒吼声后,直接泄了气。
他妈的!熄火了。
邬翀再次尝试,在五花八门的喇叭声中,运牛车等待不及,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越野车又一次熄火,邬翀想骂但碍于温伯瑜在场,硬生生忍了下去,刚想看看后视镜查看情况,垂眼与温伯瑜四目相对。
“你在这等,我下去看看。”
邬翀一脚踏在湿泥上差点滑一跤。
先前他坐在车上没注意到,雨水导致泥土软化,越野车重量大,停留越久陷得越深。他方才的启动操作更是火上添油,到现在将近半个前车轮都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