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一把掀开眼前人单薄的t恤,在对方错愕的瞬间,乌木本源制成的身体,就这样曝露在温辞眼前。
只是那原本应该光滑平整的心口处,多了一个小小的凹槽,像是被生生挖去了一块。
温辞已经无暇顾及,为什么宋晏怀此时要褪去人类的外貌,露出一部分乌木本源来。
她只觉得那一小块凹槽的颜色,特别的眼熟。
温辞摸了摸自己耳垂上被宋晏怀亲自刺穿、再也没脱离下来的耳钉,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
“你挖了你心
口的乌木……”
“就为了给我做这个耳钉?”
宋晏怀并没有回答温辞的问题,他此时大半张脸都隐约浮现出了银色的暗芒,像某种神秘而危险的物种。
只那样静静地盯着,看起来有些愠怒的温辞。
见宋晏怀默不作声,眼里全是自己的样子,温辞那一刹的生气又变成了心疼。
她不再看宋晏怀格外乌沉的眼眸,只轻轻抚上了那块小小的凹槽。
是人类心脏的位置,它代表着这木头人最纯粹的爱意。
温辞眼眶泛红。
“不疼吗?”
温辞问的,不仅仅是□□上,更是精神上的。
当刻刀落下的时候,难道它不会联想到宋祈落在他心口的,最黑暗绝望的痛吗?
“不疼,阿辞,别哭。”
“一点都不疼。”
宋晏怀声音有些沙哑,他握住温辞的手,将温辞温热的掌心贴在了那残缺的心口处。
“它能时刻陪伴阿辞,就像我也陪伴着阿辞一样。”
“我很满足。”
“别哭。”
宋晏怀不太柔软的吻,落在了温辞眼角,在那颗珍贵的泪珠坠落之前,轻轻地在温辞眼尾舔舐而过。
是十分异样的触感。
带着木质独有的粗糙纹路,从眼尾一直落到了嘴唇。
温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沉溺 “我的了。”
“你怎么……唔!”
温辞的话还没说完, 柔软的唇舌便彻底地落入了他人的掌控之中。
此时的宋晏怀,像是一个在沙漠中干渴许久的旅人,有些急切地汲取着温辞这汪清甜的水源。
那微凉的舌尖, 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粗糙触感,从温辞口腔的软肉上一寸一寸地侵袭而过, 激起了温辞一阵又一阵地颤栗。
刚刚才被清理掉泪珠的眼尾, 渐渐弥漫起一阵萎靡的红。
半晌过后, 又要掉不掉地挂起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宋……”
温辞艰难出声,一个字还没喊全, 舌尖便被追逐缠绕上, 将温辞拉扯进仿佛坠入沼泽般的眩晕中。
无法再发出一点声响。
这是怎么了……
温辞在愈发潮湿闷热的空气中艰难地睁开双眼, 就看见将她拉扯进这片陷阱的宋晏怀,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眼底是温辞很久不曾见过的暗潮汹涌。
他就这样静静地欣赏着温辞萎靡的情态,像是在欣赏一幅绝美的油画。
温辞被宋晏怀的眼神,看得心口仿佛漏跳了一拍, 同时也在他愈发深沉的瞳孔中, 看到了几近狼狈的自己。
就这么一个吻, 就能让自己如此失态。
温辞有些不甘, 她盯着宋晏怀深邃的眉眼,重重地在那不停入侵的舌尖咬了一口。
宋晏怀不动了。
有什么微凉的液体,就着两人贴合的唇齿, 流入了温辞的口腔。
像是带着一股强烈的酒精气息。
什么……?
温辞挣扎着侧了一下脸,终于将那存在感十足的舌尖推了出去, 她看着宋晏怀水光潋滟的唇舌,又羞又恼。
“你这是怎么了!”
她舔了舔口腔残留的那股味道,舌根随即泛起一阵酸痛。
“为什么你的血会是酒精气息……”
“因为我喝多了。”
“而且不是阿辞说要看看醉酒状态的我吗?”
宋晏怀声音有些嘶哑,
“醉酒,意味着放松对自我的管控,”
“将内里与本真一起暴露出来。”
“就像上一次的阿辞,暴露出来的热情和主动。”
宋晏怀眯了眯眼睛,像某种压制着猎物,思考如何挑选合适部位下口的兽类。
“这样的我,阿辞会害怕吗?”
温辞并不害怕,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又落入了宋晏怀的下一个陷阱。
“阿辞,你还记得吗?”
“你还欠我一个礼物。”
宋晏怀声音像是带着一丝蛊惑,微凉的气息又不容拒绝地凑了上来。
他的唇舌轻轻地拨弄着温辞的耳垂,直到它在灯光下泛起了淋漓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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