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同事吓了一跳,纷纷上前拉开他。
“魏津你干什么呢!”有人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冉总,魏津他这几天业绩压力大。”
“魏经理,这有个急事,你先处理下。”有人拉开魏津,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文件夹。
“看来魏经理事情多,那下次再一起好了。”冉季笑笑理了下衣领,没在意的样子。
魏津这边不少人看这情况,知道跟着一起提前下班免费吃喝的机会没了,都有些愤愤。
魏津啪地把文件夹拍在桌子上,抬起头,“都很闲是吗!事情做完了吗?城东项目五点到会议室来。”
那肯定是要耽误吃晚饭的了,被叫到的几人脸色难看地答好。
“魏经理,成董事叫你过去一下。”
魏津刚进门一个东西就砸到了脚下,是个台历,他淡淡瞟了眼,这几天身心俱疲,应付起这点苛责甚至心里没什么波澜,走过去坐在一旁的黑色沙发上。
“你怎么回事!”
“你在公司怎么能跟冉总动起手来,弄的这么难看!你是疯了吗魏津?”
第几次了,质问他,都在质问他,他要是疯了早第一个出去把冉季捅了。
都是他。都是冉季。
“他到底怎么你了?”成董事知道魏津为人,如果不是吃了冉季什么大亏,他大概也不会做出这样冲动的事情。
可公司不是法庭,他也不是法官,不可能还帮他们评评理,更何况知道冉季的背景,人也不是他能评判得了的。
“他,他…”魏津有些挫败地捂住了脸。
看魏津这样,成董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熟练地和稀泥,“好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职场上彼此有摩擦是在所难免的,不论怎么样,你一个管理层做事这么不过脑子!这不是让下面的人看笑话吗!”
“你也是公司老人了,我不想多说你了,你出去吧。”
魏津出了办公室,走到封闭楼梯间的落地窗前,这里能俯瞰到下面空中花园蜿蜒成的一大片绿色,与商业街交织衔接在一起。
这是他升到现在这个岗位后负责的第一个大项目。
冲动上头解决不了事情,他被冉季操了这事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半晌,魏津目光沉静下来,抬起手拨出去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起来,嘈杂地背景音中有人吊儿郎当地问了句:“谁啊?”
“表哥,是我。”
“我想…让你帮我教训一个人。”
魏津跟亲哥相处的一般,一两年都不联系一次,跟这表哥还行,主要的区别是前者拿钱不办事,回头还理直气壮伸手要更多,后者拿钱办事而已。
可惜这会儿办事的也办不成了。
被按在台案上的男人,手臂撑在两侧不停挣扎,身后七零八落躺着几个人,在地上哀声痛呼。
“哥,误会,都是误会,放开我咱们好说话。”
男人知道惹上不能惹的了,心里暗骂魏津,如果不是他说对方就是普通上班族,他也不至于这么不小心,也不调查一下,跟着走进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反被对方骗进来直接一窝端。
站在窗边的冉季,低着头看手机,里面是一张刚刚发过来的照片,加州地下赌场里一个面色潦倒的亚洲人坐在里面,形容像个逃犯一样的普通赌徒。
可惜只是一张两年前的照片而已。
男人被拎着头发猛地砸在桌边,砰的一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江家人怎么跟你说的?”
“什…什么江家,我不是。”
“那谁让你跟着的?”
“没人…没人让我,我们真的是上来玩玩的…”
冉季略有一丝烦躁地关上手机,走到旁边拿了根冲杆走到桌边,三根手指轻搭在球台上,食指上的银环泛着机械的冷光。
“卸掉他下颌骨。”
“不!”
男人吓得脸色刷白,挣扎不已,骨骼错动声响起。
房间里同时响起惨叫。
“不想说就别说了。”冉季微微俯下身,贴在锥形光照射下的球台上,目光对准眼前的球,还有男人关不上的下颌。
“台球最高时速能达到一百公里以上。”
男人脸彻底白了,含糊着口齿不清地求饶,可惜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嘭地一声,摆成三角的球被撞得乱飞。
男人闭紧双眼,吓的神魂不在,被松开后颈的时候整个人瘫软到地上,身下逐渐濡湿出液体来。
“拿纸笔给他。”
男人被人拎起来到一旁,鼻梁刚被一颗球擦着砸过去,正锥心疼痛,握笔的手止不住发抖。
“谁叫你来的?”
男人没敢犹豫,写的有点慢还是写了出来。
——魏津
冉季目光一顿,想起前几天的事,自己走的时候魏津还双腿合不拢地松垮垮躺在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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