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含同情:“哎, 哥你好惨噢。”
颜煦简直要被气笑,端着茶杯押了一口茶,对着许尽欢感叹道:“以前我和月月打擂台, 你拉偏架。现在我和沈砚舟杠上,你还是拉偏架。友情的小船果然禁不起考验啊。”
他坐的位置刚好面对着门口。
无意间一瞥, 视线掠过包厢门口那一抹灰色。
颜煦掀起眼皮,话锋一转, 故意继续道:“好歹我是你哥们。欢欢, 你真是伤人啊。”
话音刚落, 果不其然,虚掩的包厢门微动,高大的男人露出半边笔挺的身型。
沈砚舟墨蓝的眼眸,径直望向靠在椅背上的温雅男人。
颜煦笑得温文尔雅, 手腕微动, 借着举杯的动作, 敬了门口的沈砚舟。
许尽欢背对着门,对身后的动静一无所知。
端着茶杯,颜煦视线掠过许尽欢的头顶,望向门口平静的沈砚舟。
他在温宅事变那日,就明白自己和许尽欢是毫无可能。
肆意张扬的许尽欢,要的自由, 要的信任,他颜煦给不了。
放下男女之情,退回到朋友的界限。
但这并不影响,他想看沈砚舟吃瘪的心情。
沈砚舟一直没回来,许尽欢刚想起身出去找一下,就被颜煦叫住。
公子哥把玩着一整块白玉雕刻成的玉杯,随口道:“欢欢,你什么时候能偏心一下我呢?”
许尽欢无语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只觉得颜煦简直有病。
他堂堂颜家大少爷,现在创立的天擎已经成为智驾行业的领头羊,就连她那个势利的老爹温仲见了,都得给三份薄面,夸句后生可畏。
许尽欢实在搞不懂,颜煦能发生什么事情,是需要她这个没权没势的摄影师,来维护。
“可以偏向你啊,得看什么情况。”许尽欢懒洋洋道,“要是和你闹不愉快的是沈砚舟,我确实只能偏心他了。”
颜煦:“哪怕他有错在先?”
“当然。”许尽欢耸耸肩,理直气壮道:“他是我男朋友哎,优先级肯定排在你之前啊。”
“好吧。”颜煦嘴角加深,他放下杯子,起身对着门口道:“我输了,心服口服。”
许尽欢和江浸月顺着他的目光,转身。
沈砚舟拎着一红酒,正反手阖上包厢门。
许尽欢:“噢,我说你怎么一直没回来,去拿酒的啊。”
“嗯。”沈砚舟并未多做解释,动作干脆利落地取了开瓶器。
颜煦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对某人不解释不澄清,放任误解他刚进来的样子,扔去个揶揄的眼神。
沈砚舟权当没看见。
深红色的液体缓缓倒入醒酒器,在玻璃容器中折射出红色的光斑。
晚宴时间段被包场,只有一桌的缘故,餐品上菜非常快。
江浸月总是若有若无地,看向斜对面的沈砚舟。
目光炯烈到令人无法忽视,连颜煦都在桌下轻轻踢了两下她的脚。
运筹帷幄的颜总,和前情敌见面的时候,没觉得窘迫。
方才开席前,故意找事的时候也没觉得窘迫。
这厢,江浸月一直盯着对面的沈砚舟看,颜煦只想扶额。
他是真的搞不懂了,沈砚舟到底有什么魅力?
把向来对男女之情不感兴趣的许尽欢吊走就算了,怎么现在,连他这个表妹江浸月都直勾勾盯着人看。
难不成,只有铁三角,只有他一个正常人,能抵挡沈砚舟莫名其妙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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