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女学,你以为本官没查清楚吗,你借着女学的名义,替那些权宦之家搜罗清白女子,除了那些个娘家有实力的平嫁给她们本就相配的家庭,大部分不是做妾就是做了通房,”林与闻早就想骂骂这老寡妇了,“现下那些所谓权贵答应给你庇护,但等本官找到证据之后,你看他们谁还给你说话!”
钟毓哑口无言,眼睛边上那几根纹路都绷紧了。
“梁玉麟,走,等本官拿到知府大人的手令,带你光明正大地搜这个腌臜地!”
梁玉麟颤抖着嘴唇,还想说什么,但旁边的陶氏抓紧了他的胳膊,“相公走!大人说得对,如果她真敢害我们小陶性命,谁都保不了她!”
陶氏说完这话突然朝钟毓“呸”了一声,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做这种粗鲁之举。
“夫人……”钟毓身后的婆子有点担心地看着林与闻他们一行人离开,“我们是不是要避避?”
钟毓眯起眼,“不能避,他这般撕破脸就是等着我们一乱把人转移的功夫把我们逮个正形,决不能上当。”
……
“大人,”陈嵩看林与闻坐那用个放大镜对着一副地图看,心里实在着急,“您什么时候去找知府大人,这日头都要落下来了。”
“找知府大人干什么?”
“您不是跟那个姓钟的说要去拿知府手令吗?”
“我敢要,知府敢给吗,”林与闻瞥他一眼,“那可是国姓爷的土地,不知道那老寡妇怎么得来的,但我也不能真的进去搜啊。”
“那,那您不是骗人吗?”
陈嵩甩开手,“这梁家夫妇可都指望着您呢,咱们这要是找不到梁小姐,这回可能得疯一双啊。”
“你别急,本官不是在想办法了吗。”
“你让人那么着急到营里找我是有什么事,”袁宇风尘仆仆赶进来,一眼就对上林与闻的笑容,“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衣服带来了吗?”
袁宇叹口气,“你要我和谁去,”他拿出两件纯黑的夜行衣,“探什么地方?”
陈嵩恍然,“大人我明白了,我去!我和袁千户一起探李府,把梁小姐救出来!”
“你凑什么热闹啊,”林与闻拿起夜行衣在自己身上比比,“我亲自去。”
“什么?”
林与闻笑眯眯,对二人挑了下眉毛,“你们只管听本官安排就是。”
……
天已经全黑了,袁宇咬紧了牙,“林与闻,你行不行啊?”
林与闻踩着他的肩膀,小胳膊绷紧了力气,脸皱成一团,“男人可不能说不行啊!”
“那你倒是往上攀啊!”袁宇气得不行,靠人不如靠己,用手扳住林与闻的脚使劲向上一送,听到一声扑通坠地的声音安下心来,自己三两下沿着墙壁一撑跨过墙去。
他看林与闻那痛也不敢喊的窝囊样,伸手给他,“亏了与你一起来夜探的人是我,要是让你那些下属看到你这个样子,你怕是很难再有威信了。”
林与闻瞥他一眼,他早想到这些了好不好。
林与闻直起身子,掏出李小姐画的地图,“这样,你朝东搜,我朝西搜,找到就发信号。”
“我还是跟你一起吧,”袁宇拿过地图,看了看,“虽然慢点,但是安全些。”
林与闻朝袁宇扬扬下巴,“你放心,那胖子和他娘都住在东院,护院大多集中在那,你只需找守卫最多的地方就好,”他胸有成竹,“而我简单搜搜西面,找个地方藏好,等你找到人就行。”
“这样啊,”袁宇一点都没有怨言,他甚至林与闻这样的安排很合适,他把地图收进怀里,“那你也要小心。”
林与闻对袁宇点头,他们俩以前在书院闯祸时候也是这样安排,很有默契。
袁宇脚步极快,没一会整个人就融进夜色里,林与闻一开始也想学他猫着腰疾行那两下子,但是小跑两步刚才闪到的腰就更疼了,索性他就贴着墙在西院小心地挪动。
这个钟毓真是聪明,林与闻还以为自己白天那两句能打草惊蛇,激得她立刻把人转走,但是等了一下午,李府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自己这也算是下策了。
他没干过夜探这种事,也很少动手搜查,所以做什么都有点笨拙,反正人肯定在东院,他也不用多努力,索性就不努力了,跟刚才说的一样,找个小屋藏好自己就行了。
林与闻看了下,这里只有一间屋子没上锁,看来是存杂物用的,就是这里了。
“漂亮,娘子。”
林与闻听到这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推门的手一缩,闪到侧面。
是李坛。
他怎么会来西院?
林与闻大气都不敢喘,贴在屋子的侧面,细细地听着李坛的脚步声。
“漂亮,娘子。”
李坛两手一推,屋子的门就开了,他的呼吸和脚步明显都轻快了,“漂亮,娘子!”
林与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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