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还要对付我!”
顾老宗主声音变冰寒:“全九维,你不要再自作聪明,我们知道得远比你所想得多。你权衡清楚,要不要说实话。”
全九维看着顾老宗主,顿了顿,忽然道:“你……叫什么?”
“老夫晔山望星宗,顾星海。”
全九维一愣:“你是晔山望星宗门的宗主!”
“然也。”
全九维再看向老者,老者的身份他好像隐隐知道:“你是,阿梨那位离岭的师父?”
老者看着他:“你和翀门辉此行来河京的目的是什么?”
顾老宗主道:“和你一起被抓获的那几个男子,已将该说的都说了,你说得若对不上他们的口供,那么……”
全九维的面色浮起死气,似乎这才想起自己当时是有同伴的。
顾老宗主声音变厉:“说。”
全九维略略调整坐姿,揉着被勒疼了的手腕缓缓道:“此事,得从我义父的六叔开始说起……”
“翀门辉还有六叔?”
“那六叔叫翀门恒,他早年被人偷走,被卖去一个乡里给一家农户当儿子。一年夏日,他和村里其他孩子去河边玩耍,脱了衣裳下河,恰好一人路过,瞧见了他背上的翀门家烙印,便悄悄问他,要不要回家。翀门恒说要,就跟这人走了。”
“此人是谁?”
全九维顿了下,道:“他姓孟,我义父叫他孟公。”
顾老宗主道:“他的本名是?”
全九维摇头:“我不知,只知姓孟。”
老者道:“继续。”
全九维沉了一口气:“这些,都是翀门恒回来对我义父说起,自那之后,我义父所做得每件事,都与翀门恒有关。”
老者道:“都是翀门恒让他做的?”
全九维点点头。
顾老宗主皱眉:“翀门辉是这么听话的人吗?”
“必然有利,”老者说道,“全九维,翀门辉的听话,能换来什么好处?”
全九维看了看他们,闷声道:“不清楚,可能是荣华富贵,也可能是寻知问果。近十年,我义父越好天命,喜欢占卜观星,遍访古迹,尤爱去一些无人之境。此次来河京,便也是翀门恒的意思,我义父,是奔着皇宫里的摘星楼来的。”
地面上,夏昭衣才过来,听到“摘星楼”三字,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望星宗门
顾老宗主问:“翀门恒要你义父去摘星楼干什么?”
全九维抬手揉着又开始发疼的脸颊:“那要拿得东西可太多了,他恨不得我义父将整座摘星楼搬空。不过此次,他是冲着拂光清和册来的。”
顾老宗主一顿:“拂光清和册?”
全九维抬头看他:“你听过吗?据说就与晔山有关。”
老者也朝顾老宗主看去,虽说晔山上大小道观和宗门共有九个之多,未必就是望星宗,但望星宗是其中规模最大,权威最重,说话声最响亮的。
顾老宗主看向老者:“此事说来,该是我宗门秘辛,不过已有数百年,也无甚秘辛可言。追溯起来,得从立派建宗时的第二代宗主静仪师祖说起。”
詹宁和牧亭煜下来找夏昭衣,听到地窖里传来得说话声,也都停下,竖起耳朵去听。
顾老宗主道:“章末乾初,天下纷争,大乾新君建制,开基立业,功高者拜相封侯,其中三大异姓王之一韩瑞迁受封竹州新春县,称南瑞王。新春县当年不叫新春县,而叫六沙县。韩瑞迁封王后,六沙县新官上任第一桩大事,便是为南瑞王建府。三年后,韩瑞迁举族迁入新府,至此怪事不断,府中常有人无故暴毙,无外伤,非中毒,皆为猝死。一开始死得是府中佣人,后来是韩瑞迁的妾室,直到韩瑞迁的长子也暴毙,韩瑞迁彻底坐不住了。”
一旁的冷管事忍不住出声:“顾宗主,您说得这些,小人在茶馆里也略有所闻,为何要说是秘辛呢?”
“听我说完,”顾老宗主说道,“死得人越来越多,民间渐有传言,一说南瑞王府风水不好,二说六沙县名字不好。六为爻,沙为杀。三说,南瑞王生前杀孽太多,折了后世福瑞。韩瑞迁便逐个去破,一面另建王府,一面呈信永安京兆,改六沙县为新春县。而这杀孽之说,他在修建大量寺庙道观之余,还请了大量道士、方士、相士、星算师,其中多次亲自上到晔山。静仪师祖念其诚心,在他第七次上山时,终于点头应允,派其师弟青叶下山。青叶当时共有七名弟子,除了三弟子之外,其余弟子都和他一并下山。孰料这一去,他便再也没有回来。”
冷管事道:“发生了什么?”
“静仪师祖派人去问,南瑞王称,他们早早便回晔山了。静仪师祖等了又等,又派大量人手去寻,数年过后,毫无音讯。直到一个鼻口残缺的乞丐寻上门,他自称是瑞南王府请去的相士之一,并拿出大量证据自证身份。而后他说,静仪师祖的师弟青叶同其六名弟子,皆被瑞南王杀害了。不止他们,所有被瑞南王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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