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二十七距离三十还远么?
虽然这般想,碍于男人面子,女郎还是闭紧嘴巴,没有说话。
顾峪却还是看出了她欲言又止咽下的话,皱眉道:“你当真觉得我……”
“没有,我没有觉得……”
姜姮赶忙抓着他手安慰,生怕晚一步他就又沮丧地垂下头。
顾峪看看那只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解释的冲动按了下去,垂下眼眸默了会儿,淡淡说道:“我还是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女郎忙顺着他的话,“好,我也这般想,我们慢慢来,不着急。”
顾峪又抬头看她,“你果真不……”
“果真果真,大夫都说了只是或许,不一定真是你的问题呀。”
虽然话里话外已经完全认定是他的问题,但女郎用意总归是想安慰他的,顾峪抿紧唇,没有说话。
夜中行事,男人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论力气还是花样,该重的重,该沉的沉,甚至,姜姮察觉,他大约有意让她明白,他的病不影响他行事,刻意比从前更用力。
“……”姜姮想劝他不必如此,又不知如何开口。
顾峪那般孤傲的性子,哪里受得了呢?
她只能默默配合。
“阿姮,转过身。”
他火热的躯干贴过来,在她耳边轻语。
他自然也看出她的纵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纵容,把从前她总是喊累,不肯配合的花样用了一遍。
还咬着她的唇低语,“你更喜欢哪样?”
姜姮羞耻地不肯回答。
他就好像又灰心了,“都不喜欢?”
“不是……”姜姮出言安慰,但是太累了,声音疲软,又浸着春景旖旎,听来十分悦耳。
“那是,都喜欢?”
男人故意这样说,捏着她的下巴复压下唇,不给她摇头否认的机会,说出口的话在她唇齿之间滑落。
“那以后,我们多试些你喜欢的,说不定很快就有了。”
姜姮根本没有力气说话了。
······
翌日晨起,顾峪照旧起得很早要往衙署去,才踏出凝和院门,见顾青月在门外踟蹰,看上去在为一些事情纠结。
这个时辰,她应当在睡觉的,何故前来?
“阿月”,顾峪唤人近前,问她何事。
“三哥,嫂嫂还在睡么?”顾青月不答顾峪问话,只吞吞吐吐地这般问。
顾峪说是,再次问她:“你到底何事?”
顾青月抿唇,犹豫着要不要和顾峪说。
原是顾青月昨日和湖阳公主一同出游,听说了一些事情。
湖阳公主悄悄告诉她,归义夫人有了身孕,却又告诉她不必介怀,说这个孩子不会留下。湖阳公主与她说这些,自然还是存着心思让她照旧嫁给秦王。
暂且不论她到底要不要嫁秦王,那归义夫人终究是嫂嫂的胞姊,她也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左右那孩子留不留与她没有什么关系,甚至她若果真还想着做秦王妃,那个孩子自然是不留的好,但是她想了一夜,心中总不能安定,总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三哥,我听说,归义夫人有了秦王的孩子。”
顾青月还是说了出来。
顾峪愣住。
听闻姜妧自去岁仲秋去了慈云庵,一直不曾回京,前不久回来吊唁长兄也并没停留太久,很快又回了慈云庵,瞧上去是被韦贵妃治得服服帖帖的。
而秦王应当也无意让她在此时怀上孩子,怎么还会不小心……
“我还听说,他们不打算留下这个孩子……”顾青月把自己所知言无不尽地说给顾峪。
顾峪又是神色一滞。
他本以为,顾青月来与他说这些,又是哭诉秦王的不是,或者要与姜姮指责她阿姊的错处,却原来,她只是来递消息的?
是看在姜姮的面子上,因为事关她的阿姊,特意来告诉她一声?
“但是三哥,你别管这事,别让嫂嫂误会你还对归义夫人……”顾青月特意嘱咐。
顾峪颔首,他当然不会去见姜妧,但他也知道,依姜姮的性情,不会对这件事置之不理。
姜妧这次有孕在身,不管是无心之失还是别有用心,总归是触怒了韦贵妃,不管谁想保她,都是与韦贵妃做对。
此事还是不能让姜姮知晓。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你嫂嫂。”顾峪说。
“为何,你又要去帮那个归义夫人么?”顾青月不满道,“我要告诉嫂嫂,嫂嫂去帮才对,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青月不觉音量加高,春锦听见了,便藏在隐秘处细细听了一嘴。
但听见顾峪沉声警告顾青月道:“我说了不准告诉你嫂嫂。”
“你敢去见归义夫人,我就要告诉嫂嫂!”顾青月威胁道。
“我不去见她,但是,你也不可告诉你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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