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来找儿子,但随着天色越来越黑,村民们也都怕了,到了最后,就只有他娘还在山林中漫无目的的喊着儿子的名字。
那儿子见到亲娘,激动的撒开腿跑过来,路上又摔了几次,但这次他顾不上疼痛,只有满心的欢喜。可谁知母亲来找儿子已经耗费了全部力气,又吸入了太多山林里的毒瘴,强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她在儿子面前倒在了地上,儿子悲痛不已,后悔万分,在山林里嚎啕大哭。夜晚山林间冷风肆虐,风声裹杂着呜咽在深林里游荡,把那些野兽都给惊惧了去。
突然,一只白老虎在夜色中出现,一身洁白如雪的皮毛在黑暗中是那样显眼,仿佛身上发着光一般。那老虎身强体壮,比人高大威武的多,那儿子吓得浑身发抖,却听那老虎说自己是山君,在此修行,被他们母子情深所触动,便携了人参过来,但要他们村子的人供奉它,助它修行,儿子一心担心母亲,岂有不应的道理,对天发誓后,老虎闪身消失,只有地上躺着两个小人似的的人参。
那儿子把一个人参卖出去,一个喂给了他母亲,没过几天,他母亲便生龙活虎,村中的人大为惊讶,母子俩便趁势把遇到山君的事情告诉了大家,之后大家又发现丹明山再无毒瘴迷雾,便彻底相信了母子俩说的,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多人听说了这个传闻,开始信奉丹明山山神。
董玉婷听完一笑而过,这种带着奇异色彩的故事多半都是唬人的。她听了老太太说的,去帮赵芙莹的忙,但赵芙莹是什么人,哪里用的着她帮忙,董玉婷在一旁学习才是。
老太太要她帮忙,赵芙莹不要她帮忙,董玉婷便偷了闲,看着赵芙莹定好了祭祀用的三牲,府中养了鸡鸭,祭祀用的三牲却要更隆重一些,要整鹿、整羊、整牛,就指了管事去外面定,要仔细瞧过了,捡膘肥体壮的定。以李家在丹州的威望,卖家也不敢拿瘦弱的来糊弄,只是拜山神是项大事,容不得赵芙莹不仔细,必须让管事去瞧了才行。
除了三牲,还准备了五谷,和时令鲜果,外加丹州本地的名酒,一应都备好了,就等拜山神那天拉到山上去。礼器都在库房存放着,也早早命人擦拭过了,还拿艾草熏烤了一遍,到时参加的人多,可不能让人看见灰蒙蒙的礼器。
赵芙莹办事条理清晰,把下人细细拆分开来,各做各的事,彼此都不耽误。董玉婷在一旁看着,忙没帮上,倒是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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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玉婷对着铜镜,冬枝早已从老太太那儿回来了,专心伺候董玉婷一个,她和春月一左一右,帮董玉婷挽头发,戴耳坠。
“夫人,今天戴这个南珠吧,和夫人穿的这身相配。”
董玉婷随意点了点头,她觉得她有的这些首饰样样都好看。既是拜山神,也要穿的隆重一些,不过老祖宗上月离世,也不好穿的过于招摇,便穿了件月白色的襦裙,外头罩一件杏黄色深衣,裙上坠了细小的珠子,都是南珠,颗颗圆润,不过因为太小,便只能到边上作点缀去。
董玉婷打扮完出了梢间,几个孩子便已过来给她请安,因着前几天跟着赵芙莹的关系,被她提点了几句,董玉婷就往她们身上看,此行来的匆忙,她们就没带多少首饰和衣服,董玉婷一一看过去,对冬枝道:“我记得有几件镯子一直放着,没戴过,你拿给小姐们吧。”
镯子是银胎掐丝珐琅彩的,纹了花鸟纹,虽说上月老祖宗过世,但这样的节庆日子也不能打扮的太素,戴上这件珐琅彩镯刚刚好,一人一件,不算贵重,但也是好东西了。
董玉婷领着她们去见老太太,刚一进屋,便看到老太太放下瓷碗,接过手帕擦嘴。
“母亲还在喝药?”
老太太笑道:“大夫开的安神汤药,不碍事的。”她扯了李博睿到跟前,拍了拍他红扑扑的脸蛋,笑问:“大早上的,又去哪里跑了?”
李博睿嘿嘿笑,老宅有两个武师傅看家,不知怎的,被李博睿瞧见了,便缠上了他们,不过这次再不敢提习武的事,上次他半途而废被母亲祖母念叨了几天。这次便偷偷看在眼里,回了院子比划了几下,今天起来的早,他就在院子里跟着李博铭假装是两个武人打架,秋荣及时阻住了他们,怕他们玩出一身汗,求着哄着两个人过来。
秋荣神色一紧,听到老太太转移了话题又松了口气。
以前老太太也参加过丹州的拜山神,和逛庙会似的,热闹的很,一连三天,街上全都是人,老太太心里高兴,就没计较李博睿做了什么,要是什么大错特错的事,不用瞒着,便有人来告诉她。所以她不担心。
内外宅各有各的事,二老爷去外头帮忙,也是老太太的吩咐,她有心让二儿子学点东西,临近拜山神的这一天就嘱咐他去帮李修鸿的忙。
老太太领了众人过去,见到了丹州的几个名门望族,除了蔺家,还有刘家、王家、张家等不过这当中地位最的,还是非李家和蔺家莫属,再细分下去,蔺家又落一层。尤其是蔺家这一辈子嗣不兴,已露出颓势的意思,蔺逸轩大哥早早病死,没有留下一个子嗣。蔺逸轩便只能独挑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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