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那个干巴巴身材和平平无奇的姿色,他现在是一点兴趣都没。想想都觉自己当时真是中毒太深,被蛊夺了神智。
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那时怎么能对她迷成那样?
……
等拾整好自己,男人负手兴致勃勃地去伙房里转了转,将各样食材挨个巡检一番。
云凌拎起一只蹦跶的河虾看了看。很好,很新鲜。
他欣慰地点点头,心里琢磨该怎么将村西头有家地窖里藏着的腊肉以正当理由光明正大弄到家里来。
因为时候不到。云凌百无聊赖地拔了会兔子尾巴毛玩,又把藤蔓上梁曼一天看三遍的那颗青色小果子偷偷摘下来,再拿浆糊仔细黏回去。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
抬眼看了看天色,才发现时辰早已过了。他心里一股火气顿时蹭蹭冒上来。
压着火去村口站了又站。
又有几个不认识的老头操着方言上来打招呼说话,但很快就被抱臂臭着脸的他给吓走了。
余晖落尽,最后一抹光线也彻底落下。村落黯淡无光。
站在阴影中的人眯起眼。感受着肠胃空虚刺痛的感觉,他冷冷地想。
明明每次都给你机会,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死…
……
云凌一脚踹开门的时候,她正和一个人关于山路自哪往哪修而吵得面红耳赤。
梁曼搁下算盘冷道:“我们出人力我们出银子我们花时间。你们什么都不出还一点位置都不让。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占着了,未免也太贪心了吧!”
阔腮汉子立时大怒:“愿意让出地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怎样!”
两人一言不合,顿时争吵起来,眼见大汉恼羞成怒地撸起袖子扬言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梁曼丝毫不惧,反斜睨他冷笑三声。刚酝酿好一肚子的难听话要开口讥嘲,却听身旁有人一步步重重踏来。
抬眼一看,正是掌门。
嘴边的一连串脏字无影无踪。她瞬间挤出张笑脸,冲大汉和蔼可亲地甜笑:“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时候不早了,克多大哥也早些回去。”
说着又乖巧地对云凌眨眼睛:“掌门你来接我啦,我们走吧。”
然而对方并不回应,只冷冷盯视她。
眼前的场面相当诡异。在外人看来,男人阴沉着脸,周身环绕一片冷森气压。而梁曼似乎对云凌周遭肉眼可见的杀气完全视而不见,回视的一双眼里满是藏不住的雀跃。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回去的路上,梁曼在后面沉默地跟着,脸上有些失魂落魄。
说句粗俗的话,她在他面前浅显的一张开嘴都能看到肠子。研究了这么久,她身上的什么事他不知道,随便一扫这蠢女人的表情,他便知她肯定又是回忆起了什么属于两只蠢人间的过往。
但云凌自然懒得理她那些没用的伤春悲秋,臭着脸抱臂自顾自走在前。琢磨,一会怎么找个借口要求她再多做点,也省的晚上总要饿得爬起来去村子里挨家挨户搜刮。
想着心情便更加糟糕。
刚才他是真的想对她动手,只不过想到晚饭才勉强忍下了…但伙房里总是什么剩饭都不留,这一点真是该死!
等一会做完饭就要让你死的痛不欲生。死不了也要一遍遍杀,活一遍杀一遍…一直杀到,你今后余生都在永远后悔对我失约为止!
一想到她哇哇痛哭地求饶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迟到了,他才转而开心起来。云凌兴奋到摩拳擦掌,恨不得这就跳起来施行。
没想身后人的脚步却越走越慢,甚至于无声无息地拉下自己一大截。云凌只得耐着性子停下来:“走啊。”
闻言,对方慌忙侧过身,手忙脚乱擦擦脸。
看她磨磨蹭蹭的样子云凌就烦躁到了极点,不知自己的晚饭又要等到什么时辰了。一时连耍弄嘲笑她的心思也没了,上前攥住她手腕就往家赶,嘴里好声好气地柔声哄了句:“好了,别哭了。我们回家。”
对方被他忽然的安慰打到措手不及。
梁曼茫然地在旁怔怔看他,泪痕还挂在脸颊清晰可见。
云凌余光看到,女人乖乖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了一阵,双颊逐渐变红。最后还满脸通红地主动挽上他胳膊,小声地悄悄哼起歌来。
一会唱什么“山上的花儿开呀我才到山上来”,一会唱什么“需要你,我是一只鱼”。云凌本想把她胳膊直接甩开,但又懒得管,脑子里竟不自觉也跟着唱起来。
余光扫到旁边蹦蹦跳跳的人,再想到晚上的炸虾,他心中冷笑。
唱吧,趁着能唱多唱。等我吃饱了就把你绑起来放血。
我要折磨你到这辈子都在后悔今天没有按时为我做饭。
直到吃完饭他才将这一念头打消。看得出来,她也确实是有对将自己饿到一事感到惭愧。对方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先是如约摆出了答应好的几样菜肴,又在此基础上加码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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