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礼道:“我们正要去夏口,但是我家员外在此主事,你且稍等,我去通禀一声,看能否载你们一程。”
言罢扭转马头,向后面的一辆马车奔去,到了近前,躬身对车内说了几句,手也对牧仲陵这边指了指,稍微过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抬起头来对牧仲陵大叫道:“我家员外请阁下借步说话。”
牧仲陵扭头对吕柔奴示意她跟着自己,然后举步走到马车前,此时车帘已经掀开,只见一个约六十岁老者端坐其中,面形消瘦,花白长须冉冉,旁边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红衣小nv孩,生得明眸皓齿,粉装玉琢,俨然已是个小美人胚子,十分的惹人ai怜。
牧仲陵躬身道:“老丈有礼,在下冒昧拦路,只因我师徒yu至夏口投亲,不料昨夜翻船,被困于此,恳请老丈施以援手,搭载一程,自当感激不尽,车资当重金奉上。”
那老者摇手道:“扶危救急,君子所为,岂敢不从?车资之事,切莫再提,只是其它车马俱已满载,唯此车仅有老夫及孙nv二人,阁下如不介意,可与老夫同乘。”
牧仲陵与吕柔奴相视大喜,急忙谢过老者,便跳上马车,车夫放下竹帘,领头骑马壮汉大吼一声,车队便重新启程。
车内老者稍微挪动一点位置,示意牧仲陵挨着他坐下,留下足够的位置给吕柔奴,让她靠着红衣nv孩。
牧仲陵一坐好,便恭声对老者道:“在下牧仲陵,这是小徒柔奴,蒙高义相助,请教老丈尊姓,也好铭记于心。”
老者微微摇头道:“顺道之力罢了,哪有什么高义。老夫鄂州陈庄人氏,敝姓陈,忝为乡亲里正,阁下可呼陈员外即可。”顺手一指红衣nv孩,“这是小孙,淘气的紧,平时都唤她茵儿。”
红衣nv孩刚听到有介绍她,不由眉开眼笑,听到淘气二字,料想在人前失了面子,不由撅起小嘴,不依地扯着陈员外的衣袖,显见非常不满。
吕柔奴见茵儿娇俏可ai,便附耳与她窃窃私语,不知说了什么,惹得茵儿开心不已,两人不多时便好得蜜里调油,自顾聊了起来
谈笑间,茵儿突然仰脸看着吕柔奴,“姐姐,你的脸为什么这样红啊?”
二人适才一番亲热,吕柔奴激动之余难免红晕过耳,羞涩难当,虽然二人出来拦车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不过她脸颊仍然还有些许绯红没有散去,茵儿眼尖,一眼就瞧见了,童言无忌的问了出来,
吕柔奴心里发虚,深怕被陈员外瞧出端倪,立刻脸皮发烫,赶紧抬手扇了扇鬓角,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有红吗?我,我不知道欸,可能天气太热了吧。”
茵儿眼珠转了转,好像突然明白了一样,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要是热了也是会脸发红的,不过多数是我偷吃糕点被爷爷捉住才脸红。”
话音刚落,茵儿狐疑的扫视了一下吕柔奴半g的衣裙,猛地一抬头,盯着吕柔奴大声道:“不对啊,姐姐身上的衣服还是有点shsh的,应该会冷才是,怎么可能热呢?你是不是也偷吃了?”
“偷吃?”
做贼心虚的吕柔奴吓了一大跳,差点羞得晕了过去,哭笑不得愣在当场,尴尬不已。
陈员外看了赶紧咳嗽一声,轻声呵斥茵儿道:“好了,好了,不要胡闹了,到外面玩去吧。”
之前茵儿央求了多次要到外面看大马拉车,陈员外担心她掉下车去,就一直没有应允,此时看二人尴尬,知道这调皮捣蛋的孙nv偏偏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x子,赶紧用这个事情岔开话题。
茵儿毕竟小孩心思,一听到玩,立刻忘了为什么吕柔奴会脸红的问题,拍手笑道:“好啊。”而后小手不停拉扯着吕柔奴,央求道:“姐姐陪我出去看大马拉车好不好?”
吕柔奴此时脸se也是红晕满布,一心想溜出车外避一避,加之也是颇为喜欢淘气可ai的茵儿,便点点头,二人便撩开竹帘,移到外面去看驾车玩耍去了。
“小小马儿跑啊跑,一不留神尾巴掉,……”
听着外面稚neng的歌声,陈员外怜ai的大声叮嘱茵儿小心,然后对着牧仲陵道:“老夫托老,叫你一声贤侄可否?”
牧仲陵应声道:“理当如此。”
陈员外点头道:“贤侄何方人氏?现蒙古大军屯于襄yan,此汉江以上一百余里便驻有蒙古水军,数月来未闻有船可顺江而下啊。”
牧仲陵本不愿提及自身身份,以免惹上麻烦,但看陈员外也不似恶人,而且受人恩惠不忍欺瞒,便大致讲了自己真实身份以及远赴临安求援的事情,只是牢记吕文焕的叮嘱,没有提及吕柔奴真实身份。
陈员外听后大为摇头,“贤侄此去临安,依老夫看来,大可不必对朝廷援兵抱任何希望。”
牧仲陵虽然早知襄yan很快就要绝粮,可仍然满心冀望朝廷援兵及早到达以拯救万一,但这个陈员外不过是深处鄂州僻地的乡野老翁,居然一语惊人讲朝廷援兵无望,不由大为惊愕道:“愿闻其详,请员外不吝告知。”
陈员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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