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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下调,直至现在的每日一餐,希望可以熬到援军到来之日。

牧仲陵身为都虞侯,原本不是襄yan禁军官阶最高的,在他之上还有都指挥使一级,不过还在蒙古大军围城之前,几个禁军都指挥使便降的降,逃的逃,数万jg锐禁军眼看着就要做了鸟兽散,千钧一发之际,牧仲陵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整合了部分溃退的禁军,并将襄yan本地厢兵等杂牌军混编,整饬军备,自此开始统领所有襄yan守备之军,苦苦支撑了五年之久。

牧仲陵不但战时身先士卒,骁勇过人,平日也是以身作则,与所有将士同等苦捱,依靠每日微薄口粮挣扎求生,说是口粮,其实根本不能算是食物,就是混合着少量陈米,面粉,麸糠和其他不知名草根树皮的大杂烩,每次都是狼吞虎咽吃进肚子里,然后仔仔细细地把碗里的任何残渣t1ang净,吃完之后,仍会感觉腹中空空,一般都要再喝三碗井水,满满地撑胀整个胃,方才有点缓过劲来。

而暮楚馆原本是襄yan城内最大也最奢华的娼寮,平素生意已是极好,凝蕊身为头牌花魁,更是yan冠群芳,恩客如云,只是她眼界颇高,一般的客人纵然是舍得豪掷千金求欢,凝蕊最多也是陪着唱曲聊天,极少留客侍奉枕席,所以若是有谁能有幸成入幕之宾,也是颇为值得炫耀的事情,赢得一众yan羡。

牧仲陵身在军伍,独身一人,自然免不了出入烟花之地,不过他为官清廉自守,根本没有多少积蓄,虽然仰慕佳人,苦于囊中羞涩,最初并未存了对凝蕊的念头,只是找馆内其他姑娘一解饥渴,不过他仪表堂堂,为人和善有礼,从不端着官威欺人,加之身强t壮,床笫之事颇为耐久,每每j得床伴si去活来,如登仙境,一来二往简直就是馆内一众姑娘的心头好,唐僧r0u,连凝蕊也是对他另眼相看,宁肯自坠身价,仅收他些许缠头之资也要自荐枕席,二人如胶似漆,数度yu,着实让凝蕊尝到了yu仙yi的美妙滋味。

不过好景不长,自从襄yan被围城之后,这声se犬马之地便逐渐门可罗雀,老鸨见势不妙,没了生意总不能白养活一大堆人啊,于是慢慢把馆内姑娘仆从纷纷遣散,只留着凝蕊这个红牌花魁想拉住一些豪客,哪晓得最近几月城内已经逐渐快要断粮绝炊,馒头都bh金贵重,凝蕊的身价就算降到一个馒头一夜也是根本没有客人光顾,老鸨毕竟年长t弱,又饥又怕,眼看毕生心血化为流水,急怒攻心之下竟撒手归西,诺大一个暮楚馆就剩下凝蕊一个人孤零零的度日。

月前几日饿的急了,凝蕊便也顾不得羞耻,站在门前搔首弄姿招揽恩客,想要拿r0ut换点吃的,哪晓得过往之人个个都是骨瘦形销,哪里肯拿救命之物来换她的身子,就在凝蕊绝望之际,恰巧牧仲陵路过,念及之前也曾与他春风数度,知道他为人面慈心软,是个长情的人,便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他的一条胳膊,像溺水之人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说什么也不放手。

牧仲陵不忍之下,也顾不得自己饥肠咕噜,便将吃食分了给凝蕊,而且那日过后,他担心凝蕊饿毙,每日便故意经过慕楚馆门前,装作巧遇一般,分些吃食给她。

好在凝蕊食量甚小,知道牧仲陵也是日日饿着肚子,便也乖巧的仅取了勉强活命的一小份,就这样些许吃食堪堪维持着二人的生存。

为顾及凝蕊仅剩的一点t面,牧仲陵每次分了食物之后便拔腿就走,从未进过慕楚馆大门一步。

凝蕊久历风月,自然是善于察言观se,知道他是怕自己伤怀倚门卖笑的下贱,给自己保留最低微的那么一点尊严,每日也是默契十足,一言不发,将那份感恩之情深深埋在心里。

往日里就算腹中空空,牧仲陵也总是一副气宇轩昂的男子气概,哪知今日见到他,只觉得形容消瘦,萎靡不振,凝蕊吃惊之余便赶紧将人连拉带扯的引入暮楚馆自己的闺房。

牧仲陵也曾几次做了凝蕊的入幕之宾,当时她正是红得发紫的时候,yan美无双,二人着实在这奢华的房间内xia0hun缠绵了几夜,只是那时暮楚馆仍然是恩客不断的销金窟,凝蕊闺房内更是布置得锦团玉簇,奢华无b,纵是小小一盏茶盅酒具,也是出自汝窑jg工烧制,勿论其他。如今再次踏足,才发现房内已是破旧不堪,凌乱无b,想是之前的贵重装饰早已被拿去典当换物,看着身边一脸消瘦菜se,瑟瑟发抖的凝蕊,哪里还有一丝当年花魁红牌的妖娆妩媚。

“凝蕊,你这些日子过得这样苦?”牧仲陵心里难受,不觉放下手里紧紧抓着的口粮包裹,顺手放在桌上,转身将凝蕊纤瘦的身子搂在怀里轻抚安慰。

凝蕊瑶鼻一酸,立时热泪盈眶,当下强忍着心底的酸楚,强颜欢笑道:“奴家这些日子全仗着都虞候的接济,如今没病没痛的,b这城里大半的人都要好,哪里过得苦了?倒是都虞候今日气se真是差的紧,大异于往日,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牧仲陵哑然失笑,轻轻将她从怀里推开了些,“非是有恙,只是昨夜城防出了些状况,强撑着巡了半宿的军务守备,刚刚睡了一两个时辰,面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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