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捂着嘴,一脸惊恐:“怎、怎么会?”
穹不敢置信,他很痛苦,用手掩面低声低泣。
姬子放在咖啡杯,满眼心疼:“居然是这样……”
瓦尔特握紧了权杖,脸颊紧绷,那个他喜爱的青年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很辛苦。
“呜,珞符乘客……”帕姆用耳朵擦眼泪。
“空间站的那些人,真是什么都说得出口!”艾丝妲很生气,也很抱歉,“都是我没发现这些事情才……”
“不,小姐。”阿兰摇头,“你已经很忙了,而且也不可能一直管束着那些人。”
那个脸上常常带着笑,偶尔幼稚的青年,在另一个世界却很淡漠,也很孤独。
杰帕德回想起在贝洛伯格时,青年时常趁他休假,带他去闲逛。
与屏幕里之前的擦肩对比,那种无力感快要将他淹没。
“……这还真是。”桑博面无表情,他了解自己,如果不是有利可图,或者感兴趣。
他根本不会记得那人的事情,所以平行世界的他也只是将珞符当做普通的游客而已。
亏大了。他在心里指责平行世界的自己。
“将军,为什么老师会去到另一个世界?”彦卿很震惊,“我很早就想说了,那些人好讨厌。”
景元垂眸,缓缓摇头:“我也不知,不过,阿珞他……”
欲言又止,他瞥向星神那边,神色复杂。
“我就说这个空间有问题,不过居然真的攻克不了!”银狼皱眉。
“连星神都被压制住了,怎么想这个空间都大有来头。”卡芙卡叹气,眸中藏着担忧,“阿刃,你还好吗?”
刃垂着眸,一言不发,但周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屏幕重新亮起,他们看见青年被救下,看他偷偷溜出来,走在长乐天的街道上。
建木突然疯长,他站在路边遥遥望去,回想起那个梦。
低笑一声,呢喃道:“骗子。”
观影空间,阿哈一眨不眨地盯着青年身影,听到那声骗子时沉默许久。
随后嗯了一声,环顾几位老熟人。
“我们都是骗子。”
那个世界的星神不会注视、不会期待、不会回应。
祂们高高在上、祂们没有属于自己的爱。
而我们,也不过是一群无能为力的骗子。
我是谁?
青年睁开眼,入目便是血红一片,尸横遍野。
大脑和身体像是生锈的机器一样,隔了许久才有所动作。
青年拔出插在腹部的剑扔在一旁,他能感觉到腹部的伤口正在自动愈合,有些痒,但还是痛。
他呆呆地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夜空,缓缓眨眼。
啊,月亮。
脑袋突然抽痛,某些情绪涌了上来,难受,就像是被针扎一样。
愤怒、怨恨、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思念。
青年捂着头闷哼,脑海里突然闪过很多零零碎碎的画面,那里面的人令他感到很熟悉。
画面闪得很快,最后定格在一个女人试图强行喂他服药的场景。
她说,吃了这长生药,你就是我们的同伴了。
青年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吞下了那枚丹药,身体开始产生异变,在剧痛中,他听见女人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云上五骁又如何,你们还不是守护不了自己的朋友!」
「长生!长生!跟我们一起投入慈怀药王的怀抱吧!」
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
怨恨吞噬了他的理智,堕入魔阴身的青年杀死了在场所有人。
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
抓起剑给自己来了一刀,疼痛让他暂且恢复理智。
脑海里最后出现的画面,是几个焦急向他奔来的身影。
月亮、太阳、星星、阿镜、狐狸。
青年骤然起身,刚刚愈合的伤口因他的动作崩裂。
想起来了,我要去找他们,
然后,
杀了他们。
青年和镜流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一个成为了罗浮剑首,一个成为了罗浮最好的医士。
他很受欢迎,每当他值班出诊时,前来看病的人就会比平时多出几倍。
刚开始还很混乱,后面还是镜流派云骑军来维持秩序才好了很多。
青年偶尔躲懒跑去工造司,某次躲懒结识一位短生种工匠,少年名叫应星,不久前随商船来到罗浮。
慢慢的,他们逐渐熟识,成了朋友。
青年从年轻时就常常为镜流送饭,后来随着工作愈发忙碌,这个习惯才慢慢被他放下。
但一有空,他又无其他事可做,就会做些吃食去云骑军校场找镜流。
后来得知镜流收了弟子,他便会多做一些送去,然后坐在一旁看着师徒二人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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