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不会有灭顶之灾,金发的孩童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我的名字是乔鲁诺·乔巴拿。”
“giogio吗……”
没激起什么波澜,或许也懒得记住他叫什么,神父走过来,也摸了摸他脑袋。
“是个好名字。”
“反对率成三比二了,哈?”迪亚波罗愤愤不平,为发泄这股郁气像个打点计时器一样敲着手指指节。他是真不想当保姆,但除了表示出自己的抗拒和反感,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好啦,别抱怨了小d。”diavolo——devil——d,而且是年龄最小的d开头,所以被这样叫,迪亚哥对乔鲁诺招招手。
“姑且确认一下,你的确是自愿离家出走的吧。”
“我会起作用的。”
他口齿清脆地说,毕竟这群人也没说到时候不杀他,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乔鲁诺懂得等价交换的道理。
“挨饿,受冻,偷窃,抢劫,蹲局子,秧歌火并,甚至可能会死。”
“要是我说害怕的话,区别也不过是现在就被你们杀死,所以我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迪亚哥懒洋洋地恐吓着,发觉乔鲁诺年纪轻轻眼神里已有觉悟,忍不住咧开嘴笑了两下。
“到时候可别往外说我们拐卖小孩。”
几人鱼贯上了后车厢,神父代替换下来的吉良,作为轮流替补开今天的夜班车,卡兹也把猎物随手递交,迪亚哥接过来把乔鲁诺拐在胳膊肘下,后者眼睁睁看着卡兹手脚并用爬到了货车顶上,怪不得一开始没发现人。
“他、他在车顶上不要紧吗?”小孩都惊了,紧张地磕巴起来。
“不用管他,上面有毯子,卡兹乐意待上边,说夜晚还能看星星。”
“那——我们要去哪儿?”
“从华盛顿到墨西哥城到哥斯达黎加!没完呢,我们要一直开到美洲最南部、世界的尽头去。”
“欸!?”乔鲁诺把眼睛瞪大。
“你上贼船了,小子。”
车门啪地一声关紧,神父在驾驶座上起步,在迪亚哥以逗小孩为乐时,发霉粉毛默不作声地往里面挪了挪,吉良则投来同情的眼神。
车后面冒起烟,轮胎轰隆隆启动,迪亚哥爬到摇摇晃晃的货架上,惹得空气落了好些灰尘。他拧开简易机器的盖子,倒了粉进去,任由它压得粗糙不平再打气,之后他插上备用电箱的插头,豆子烘焙的香味逐渐冒出来。
“喝不喝咖啡?”
“喂喂喂,你生活习惯也太差,”吐槽的当然是保姆役,“现在喝一会睡不着的。”
“他以前就爱喝你又不是不知道,”迪亚波罗坐下来,侧躺在睡袋上。
“我睡一会,到了叫我。”
“等等、要开到那么远的地方?”
安分过了两小时,停到路边一个汽车旅馆后,虽然有着作为顺带带上的货品的自觉,但表露好奇心似乎并不会遭来殴打,乔鲁诺咽下口水,实在忍不住提问。
“是啊……我们所有人,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聚在这里。”
五个人加一个未成年,只开了两间房,空间自然又窄又狭小,恨小孩组自觉分走了另外的钥匙,卡兹睡车里,迪亚哥本该冲个澡睡了,不知为何对捡来的小孩起了怜爱心,叫上普奇神父一起给乔鲁诺洗洗干净换了身衣服。
“到境外就没法这么搞了,”迪亚哥得意地哼起小曲,脸上都流露出一股天生的优越感,“上天把这孩子送来,应该不会是陷阱,而是我们的强运,真cky。”
替人吹干头发,看着乔鲁诺疲惫地沉沉睡去,他又问普奇。
“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有这个孩子?”
“就算问我……不如说,这是‘引力’,命运会引领我到挚友身边。”
……
“问我们?小鬼用不着知道那么多,目的一致的搭车伙伴罢了。”
鱼,人后脑勺遭了一计重击。神父却等着自己对他刚说的话的回应,吉良知道他在指什么,在自己搬走之前,甚至再前面一段时间,他们就开始小学生闹脾气式冷战。
“我跟dio是如同命运一般的相遇……”
就是这点,吉良吉影不信教,但是会跟从群众,周日去做弥撒,但神父和这群人大多数都没在礼拜堂遇见,他们俩认识是通过迪亚波罗,那会儿吉良吉影和后者关系还没那么好,在共同的社交网接触后迅速地抛弃了引子章鱼,和神父成了普通的好友。
他当时想,和教区的小神父打好关系,有利于自己隐于众人之间的目的,恩里克也了解他不信神,再也不用装作泛信徒跟所有人讨论圣经。
结果全荒木庄周围唯一的正常人,在升上寄宿中学之后,某天突然就发了疯。
自己难得谈得来的朋友,为什么偏偏和布兰度家的兄弟那么合得来?吉良简直气坏了,毕业舞会都没和受邀而来的对方说话,再说青少年之间混乱的关系就像猫玩过的毛绒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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