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他在这忘虚剑冢中已待上百年,对其间自然了解,看这少年人浑身湿透的狼藉模样,便猜到他大抵是从哪条路来的:“看这架势,他应当是从生死道的弱水来的。”
“那是什么地方?”谢锦茵抬眸问。
“剑冢中最难的的试炼,需以……”
魏老的话这次也没能说完,就被谢瑾的声音打断了。
“你是从哪条路来的?”他担忧地问谢锦茵。
谢锦茵顺手指了指她来时的方向:“那座桥上。”
“你没有御剑是直接从柱子上跑下来?”
“嗯……”
这头那二人说着话,三番两次被无视,魏老面子挂不住,又睨了谢瑾几眼,越看越觉得他的面容似曾相识,越想越纳闷忍不住道:“这位小友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自然是眼熟的。
谢锦茵倒是不奇怪他为何觉得谢瑾眼熟,毕竟凤梧是玄夜宗这一代最为出挑的弟子“眼熟也难怪,他父亲是凤梧道君。”
“凤梧?荀殊?那孩子……”魏老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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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令剑冢里头一下就热闹起来,剑灵们七嘴八舌地交流着这件事情。
“是呀……”谢锦茵笑意盈盈,捏着谢瑾的下巴左右摆弄,像是在赏玩精致漂亮的人偶,“怎么样,是不是很像凤梧?”
“的确是有五、六分相似。”魏老肯定道。
“别这样。”谢瑾有些不习惯被人,或者说被剑灵们这样打量,只是因为谢锦茵,所以才强忍着这些视线,没将她的手拨开。
赵承乾在这喧闹声中也不由看向那二人。
他其实有些羡慕,她二人并肩站在一起时,总是那样令人觉得般配。
他看到了谢瑾泛红的耳根,和落在少女身影上温柔如春水的目光。
耳畔分明是剑灵们嘈杂的声音窸窣作响。
可这瞬间,却似有寒凉的雪水从他头顶一路灌至脚底。
冰冷刺骨。
那绝不是,绝不是,弟弟看待姐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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