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致性检验,并不代表着药品在临床上就能跟原研药起到一样的效果。”戴业娓娓道来,他的声音很好听,即使讲了一些比较专业的术语,也不会让人有一种听课的无聊感。“其实我还想问问你们医院是怎么上报预定的计划呢?比如今年这种药品大概会开多少盒?”其实统一带量采购现在并不属于宋歌的工作范畴,但她总想多知道多了解一些。私下里,她也额外找了很多的资料。不仅如此,她还厚着脸皮约过一次之前的导师,了解相关情况。“院方上报的具体流程和判断依据我也不太清楚。”戴业见宋歌的眼神里有一瞬的失望,连忙接上一句:“我明天上班帮你问问具体负责的同事。我问到了之后微信发你?”他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界面:“都聊忘了,要不咱们加个微信?”“嗯嗯,好的呀!谢谢你!”宋歌扫了一下他的二维码,给他发去了好友邀请。戴业马上就通过了她的好友请求。“你知道s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宋歌瞄了眼微信界面,徐静还没有回复她之前的短信,应该是还在饭局上,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又一直灌他酒。宋歌的眉头皱了起来。等她想起对面的戴业时,早已错过了戴业的问题。“不好意思,刚刚没太听清你的问题。”她带着歉意,把手机塞进口袋。“没事,我就是想问你知不知道x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咿,是不是有想要带出去玩的女孩子了。”宋歌随口调侃。没想到戴业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宋歌接着问:“不对呀,你在x市的时间比我长多了,怎么还要问我这个刚来的人?”“平时不上班我基本上就在家里呆着,还有论文、课题要忙。”宋歌看着戴业一脸腼腆的样子,顿时想到了小时候的他,熟悉感扑面而来。“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个样?那时我们一大群人在小区里疯玩,就你一个人放学就直接回家做作业。当时我们看到你背着书包直接往家里走,就像见到了鬼一样,居然真的有人这么喜欢写作业。”宋歌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其实我也想和你们一起玩的,就是不好意思走上去跟你们说。所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直接回家。对了,你还记得有次我跟你两个人在小区的鱼塘里面一起捞金鱼吗?”戴业看向宋歌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那是一个傍晚,戴业在学校打扫完卫生回家之后,看到宋歌一个人趴在小区的鱼塘旁边,看着池塘里的鱼。他本身就好奇大家嘴里说的那个在小区里呼朋唤友的女霸王,这么突然安静下来,身边没有一个人了。所以他连家都没回就直接跑到了宋歌身旁。而宋歌见有人走近,自来熟地拉过站在后面的戴业,指着塘子里浮起来的金鱼说:“这条鱼死了,我们要不要给它办个葬礼?”她的语气中没有半分陌生,就像是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探讨课间要去小卖部买什么零食一般自然。戴业被她的熟稔以及她口中再平淡不过的葬礼所震慑,呆呆地点了点头。“你还愣着干嘛,跟我一起先把尸体捞起来。”宋歌不愧是小区里的孩子王,与生俱来的领导者气质让她跟戴业没熟起来几分钟就开始对她发号施令。平时最爱干净的戴业,听了她的话,连忙把书包往草丛里一甩,拉起袖子就把手往长期无人打理的水池里伸。他们尝试了几次,非但没有够到鱼,反而在扑腾间,让波纹把鱼带得更远。最后还是宋歌想了个办法。她在小区里捡了个一次性纸杯。她把纸杯递给戴业后,指示戴业身子尽量往前够,用纸杯捞鱼。而她本人则是在后头拉住戴业的另一只手,以防他摔进池子里。在无数次艰难的尝试之后,他们终于捞到了那条鱼。宋歌在花园里走来走去,给鱼选了一个完美的“葬身之地”。“我们就把鱼埋在这里吧。这可是落花之地,古有黛玉葬花,今有我们埋鱼。”宋歌一声令下,戴业便吭哧吭哧地用小树枝挖起了坑。宋歌嫌用小树枝太慢,直接用手把坑里的土往外扔。等坑挖完,他们跪在地上,戴业用两只手虔诚地把鱼的尸体放入坑中,再一点一点地往坑里填土。最后,宋歌还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块小木板,煞有其事地在上面写上“鱼之墓”三个大字。她在落款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转头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戴业。戴手表的戴,事业的业。”宋歌“哦”了一声,就低下头继续写着。可很快她的笔又停住了。她有些尴尬地问:“戴字怎么写?要不你还是自己写好了。”她把笔和小木板都递给了戴业。不知为什么,戴业没有将名字写在她的名字下面,而是整整齐齐地写在了她的名字旁。宋歌并没有仔细看,等从戴业手中接过木板,她便直接将其插在了小土包上。宋歌听着戴业的话,脑海里浮现出几丝模糊的回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情,我记得我们后来还说要去撒花,结果去摘小区里的花的时候,还被保安骂了。”“最后我们还约定了,如果接下来又有鱼死掉的话,我们要继续给它们办葬礼,你还说要火葬呢!”戴业的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孩正鲜活地指挥着他跑这跑那。对后来的事,宋歌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有些好奇地问:“我们后来还有弄吗?火葬,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戴业笑了笑,有些怅惋地说:“没有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鱼就不会死了。说起来挺残忍的,但我还希望能有鱼死去的。”戴业没有说的是,那时候他不仅仅是期待鱼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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