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自持,神魂颠倒间,脑中蓦地闪过一张笑脸。
阿阮!
薛黎悚然而惊,急道:“夫人。”方yu推开莫小白,定睛瞧时,却又诧然,只见莫小白双眼微闭,竟已含笑睡去了,长长的睫毛便似两张乌黑的小扇子,在白玉般的双颊上轻轻颤动。
丫的,竟然想推开我!莫小白炸毛,表面不动声se,内心差点叫出声来。
是我不够美yan吗?是我的魅力打折扣了吗?是我表现得不够软糯易推倒吗?
都不是!
那就是薛黎有问题!嗯,一定是他!
薛黎见她睡态可掬,不忍唤醒,伸手将她抱起,走到檐前,这一瞧,微微皱眉,那上房的木梯竟已不去向。此时莫小白已然惊醒,但觉身在薛黎怀中,羞不可抑,微微挣动。薛黎觉出,忙将她放下。莫小白听说梯子被拆,也不由失se,惊疑间,忽见远处火光闪动,向这方涌来。
哇哇哇,好兴奋!这是要上演捉j戏码了吗?莫小白摩拳擦掌,准备好了影后级的演技。
薛黎说道:“夫人,你藏在房顶,不要露面,我取梯子过来。”莫小白装作心中慌乱,依言伏在屋脊边,但见薛黎长x1一口气,飞身跃出,不由脱口轻呼。
忽见前方火光大亮,脚步声急,卢仓领着十余名侍卫匆匆走来。
薛黎心中咯噔一下,高叫道:“卢仓,你上哪儿去?”卢仓见了他,只一愣,便露出狠厉之se,转头对一名守卫道:“就是他,拐了夫人。”
那守卫年约四旬,t格敦实,胡须根根竖起,有如一蓬钢针,闻言皱眉道:“卢仓,你说的都是真话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句句都是真话。”卢仓大声道,“我亲眼见他将夫人骗到房顶上去的。”
薛黎望着卢仓,本以为朴实憨厚的小书童,不曾想却包藏祸心。倘若自己这时仍旧待在房顶,岂不被人捉个正着,自己生si事小,若因此坏了小白的名节,岂不成了罪人。
侍卫喝道:“围住他。”呼啦一下,众侍卫将薛黎围在正中。
薛黎忽地大声道:“夫人自在内殿,怎么会来外宅呢?她那么聪明娇贵,又怎会被我哄骗上房呢?”
侍卫但觉有理,点头道:“说得也是……”卢仓急道:“你别信他的,我拆了上房的梯子,他能下来,夫人却不能的,一定还在房顶上。”
侍卫眉头大皱,此事虽说匪夷所思,却也非同小可,倘若属实,不止败坏门风,贻羞武林,自己身为侍卫之首,护卫不力,也脱不得g系,当下挥手道:“你们上房去瞧。”
两个侍卫应声去搬木梯,薛黎情急,蓦地一纵,自二人之间穿过,刷刷两声,从两人腰间拔出刀来,搁在两名侍卫颈上。
两侍卫面se惨白,首领更是一惊:“这人好快的手。”口中喝道:“大胆,你做什么?”
薛黎道:“这梯子谁也不许碰。”
卢仓兴奋得脸颊通红,大声道:“你瞧见了吗?他心虚得很,不敢放人上去。”首领疑惑更甚,扬声道:“夫人真的在房顶吗?”
薛黎道:“没有。”首领怒道:“那你为何怕人上房。”薛黎无言以对,心念电转,想过无数法子,却无一可破眼前之局。
首领道:“雪公子空手夺了我两名弟子的刀,本事好的很。这样吧,我上房去瞧,夫人若不在,我严惩卢仓,给你出气。”卢仓一听,脸se发白,但眼神仍然倔强,sisi盯着薛黎。
薛黎摇头道:“夫人不在,各位请回吧,若要上房,除非踏着我上去。”
首领嘿嘿直笑,忽听两声厉叱,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挥刀劈向薛黎腰胁。
两人均是用刀好手,出刀快狠,薛黎若不撤刀自救,即便杀了身前二侍卫,也难逃腰斩之厄。他本无伤人之心,更不愿两败俱伤,倏地拔起六尺。叮的一声,足下双刀彼此交斫,火星四迸。
“好!”首领鼓起掌来。掌声方起,忽见薛黎一个倒翻,犹未落地,两支朱枪闪电刺来。双刀一分,刀枪相交,刹那间,薛黎已明了对方劲力走向,双手自发自动,左刀下压,右刀上挑,啪的一声,一支朱枪被左刀压在地上,另一支朱枪则被右刀挑飞,嗖地蹿起丈余。
薛黎起落之间,连挫四名好手。首领眉头大皱,上前一步,接住下坠朱枪,挥手止住众侍卫,暗忖薛黎是阁主眼下红人,若然得罪,颇是不妥,但眼前骑虎难下,一挺枪,喝道:“在下请教。”众侍卫齐齐变se,叫道:“首领。”
薛黎不喜争斗,但稍有退让,莫小白名节势必受损,只得将心一横,见首领挺枪刺来,便后退一步,挥刀探出,贴上枪杆,却觉枪上劲力浑厚,无隙可趁。惶惑间,首领长枪摇动,当心刺来。
铮——薛黎未及动念,双刀已交,他竟借首领摇枪之势,离地而起,贴着首领枪尖,急速旋转。这一转,是借了首领枪势。
但见首领横持朱枪,噔噔噔连退五步,面上涌起一gu血se。众侍卫一拥而上,纷纷道:“首领,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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