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随即想起他没有颢扬的住址,又再度懊恼地踱步,但走了没两步时便想起什麽,急步走回书桌,拉起ch0u屉,不停翻动里头的东西。
「啊,有了!」
诺剑拿出一张白se的卡片,上面印有英辉娱乐集团的公司名称和梁科国的职衔、联络电话等等的资料。
――身为颢扬的经纪人一定知道他的住址。
诺剑露出喜悦的神se,但随之暗下来,一想起颢扬的经纪人就会想到他的告诫。
――去找颢扬,这样做真的好吗?
可是刚才的通话令无法不介怀,假如对方真的发生什麽事的话――
诺剑的身t颤抖起来,喉头升起一阵酸涩,甚至眼角开始盈满sh润,单单是想像一下便引起他极大的恐惧,想见到颢扬,想确认他的存在这个想法忽然变得庞大无b。
他咬牙,按下名片上的号码,拨出,响了两下便接通。
「喂,我是梁科国。」
「您好,我是谭诺剑……」
「谭诺剑?」对方沉y一番,终於想起,「啊,在洗手间和颢扬拥吻的少年啊。」
中肯的答案令诺剑羞愧得想挂电话,但还是忍下来,迫自己从齿缝间发出声音:「……对,是我。」
「有什麽事?如果要找颢扬的话,我想还是不要的好。」
「呃,为什麽?」
「上次的摄影不是拨了很多次冷水吗,因为那个原因着凉了,头两天还在si撑,昨天终於倒下,今天应该在家休息,枉我就说过叫他不要接受挑拨逞强,我现在正忙着取消他这两天的行程,啧!」
「那只有他一人在家吗?」诺剑记得颢扬的父母已移民到国外,而他是独子,家中应该只得他一个人。
「对啊,喂,不要搬那些东西!」科国忽然拉远手机,朝某人低喝又回到电话里头。
「对不起,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没事的话我还要去忙。」
「呃,啊,我……」诺剑紧张得不知如何开口,但内心的担忧战胜了羞涩,他鼓起勇气急问:「可不可以告诉我颢扬的地址?」
对方沉默一阵子,再度开口时渗入些许的恼怒:「你没听清楚我之前说话吗?」
「我听清楚,但……」诺剑握住手机的力度加重,用力闭上眼,直到这时脑内的警号仍在响过不停,提醒他不要再和颢扬纠缠下去,但已被揭开的情感无法褪止地涌出来,他红着脸痛苦地低喊:「但我喜欢他……」
「唉――」科国在另一头吁了一口漫长的叹息,「我投降了,再继续下去,我一定会被人认为是坏人的。」
接下来他说出颢扬的地址并详细指示诺剑如何前往,诺剑连忙拿起纸笔抄下。
「谢谢你。」
「不用谢,麻烦你帮我看看那家伙si了没,还有――」科国停顿,声线沉下来:「加油啊。」
对方亲切的祝福使诺剑内心一暖,柔声回道:「嗯。」
诺剑挂掉电话後,把校服换下来,穿上便服,拿起钱包便冲到门口,却在走廊遇上一名意料之外的人物。
雪纺连身白洋装把秀怡的少nv味道衬托出来,和平时束起的发型不同,今天的她放下了头发,给诺剑一种格外成熟的感觉。
透着冰冷的杏眸盯住诺剑,她启开薄唇:「剑,今天陪我出去。」
「咦?」诺剑被秀怡罕有的邀约吓倒,大动作望住她,迟疑地问:「去哪?」
「买东西,我要买衣服。」
「……对不起,我有事要办,明天陪你好不好?」
「你要去找他吗?」秀怡漠然依旧,但唇瓣些微的震动暴露她的情绪并不如表面平静。被她盯住的诺剑心虚移开视线,但故作没事般回话:「你说什麽?我没有去找谁,只是有事出外而己。」
「你说谎,要去找纪颢扬。」
「咦?你为什麽――」诺剑说到一半噤声,但已经太迟,他想说什麽但话到一半便缩回,但对方不停止攻击,继续吐出以锐利的言词。
「你忘记了过去的事吗?那些不堪的回忆,你想重蹈覆彻吗?」
「不同的,那和之前的不同的,他和那个人是不同的。」
「什麽不同?不也是同x恋。」秀怡淡然得近乎冷漠地说:「一样受到社会歧视。」
「但,我并不是――我只是想去见他而己。」诺剑感到一片混乱,彷佛有人不停摇晃他,把他的脑袋浸在混沌的泥沼中,他无法思考,只能凭藉本能,说出最真实的渴望。
他抬起头眉头紧皱,揪住x前的衣服,语带痛苦地说:「我知道的,但我还是想见他,好想好想见他。」
秀怡默然,无机质的视线穿透诺剑慌乱的眼神,她几若有无叹息,转身,在迈开脚步前留下最後一句话:「那就去见他吧,终有一日你会为这个决定而後悔的。」
秀怡离开後,诺剑亦跑出门,尽管脑内再度糊成一团,但身t非常老实地动起来,急步地走去地铁站,依照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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