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五,夜se如墨,月亮像个银盘似的高挂在空中。
红家班和平时不同,没有了平时的喧闹与暧昧,只留下难得的寂静。
这个晚上,张启山推掉了所有的公务到了红家班,身上依旧是穿着正气凛然的军装,灯光的照s之下,他清冷的脸上被打上了y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佛爷,里边请。」
将张启山带入大堂後,领路的小厮便退了下去,只留下张启山一人。
全然的寂静,只余下外头的虫鸣声。
雅间的桌子上头放了几种小点心,有咸的,也有甜的,张启山并没有碰,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之後便再也没有动作了。
会来听二月红这场戏,说实话,张启山也不知道为什麽,只是在心里一直浮现当初见到二月红时那双在夜里如繁星般灿烂的眸子。
在那个无月的夜里,深深的烙在了张启山的心里。
正当张启山分神之际,不知何时,灯也开了,戏台上只站着一名一身华服的丽人,双目含情,杏核似的眼迷离的像是下一秒就有泪会落下,婀娜的站姿巧妙的隐藏了x别。
刹那,整个大堂就成了那个月se明亮的湖边,还带着一丝醉意。
而他,就是话本中的人物。
笙弦蓦然起奏,打断了一室的寂静,这让张启山有些不满的皱起眉,但就在台上的伶人开口後,张启山皱着的眉头顿时缓解了大半。
婉致的戏腔随着身影的移动,而缓缓响起。
二月红唱的是花旦,那bnv子还妖娆了几分的身段让人移不开视线。被踏碎的灯光暧昧,跟着唱词,一字一句的唱进了台下人的心。
南柯一梦,无人能醒。
亦或是无人愿醒。
一曲终了,台下只响起三下节奏分明的鼓掌声,二月红知道,那是身为军人的张启山给予他最高的评价了。
二月红下了戏後,并没有走到後台卸下油彩和头面,而是走到了张启山的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佛爷不喜欢喝茶吗?」二月红像是在找话题一般地问道。
「嗯。」张启山看着桌子上那杯几乎没碰过的茶,淡淡地应了声,没有回答二月红的问题。
沉默,在俩人之间蔓延开来,却没有一丝尴尬,像是本就应该如此。
过了许久,张启山才开口道,「今天,你唱得很好。」语气还有些别扭。
不过张启山可不是说好听话,虽然他并不喜欢听戏,不过以前也是去听过几次大戏的,知道要唱得跟二月红一般的人并不多,所以他这话并无一分造假,只是很少赞美人,让他自己有些不习惯,语气有些生y。
二月红也听出了张启山语气里的不自在,他笑了笑,道,「多谢佛爷赞美,不过如果不习惯赞美人还是免了吧,不然我听的也怪别扭的。」语气里满满的狭促。
接着起身,微微欠身,转身走向後台。
「呵…」张启山无奈地笑了笑,怎麽感觉自己好像被揶揄了呢。
在二月红离开後不久,张启山也跟着起身离开。
月夜,这是他们的初次相识。
四月初三,这日是寒食节,也是九门中解家当家,解九,从日本回国的日子。
在解九回国之前,老早就托人送了帖子到其他八门,而会不会来,这解九可就没底了。
「小九~」九门中年纪最小的狗五蹦蹦跳跳的揣着一只小狗就上了二楼,整张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不是叫你别带狗来吗,怎麽都说不听?」解九似是无奈地说道,不过语气倒是满满的宠溺意味。
「我说小九啊,我没带着狗,还叫狗五吗?」狗五沾了口茶後眯着眼笑道。
「你啊……」解九很是无奈的摇头。
正当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外头传来一阵高跟鞋叩叩的声音。
「我说怎就你俩呢?」霍仙姑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是不想见着我跟小九吗?」狗五依旧笑咪咪的说着,不过语气里浓浓的烟硝味却让霍仙姑略为不悦的皱起眉。
霍仙姑开口想说些什麽,但就在她要开口前便被解九给打断了,「好了,你们俩别再吵了。」
被解九阻止後,霍仙姑撇撇嘴,拿着茶坐到了看不见狗五的地方。
真是的,这对活宝还真是小孩子心x,等会儿不知道还要吵什麽呢,想到这,解九不禁扶了扶额。
过了一会,九门里边除了张启山和二月红还没来以外,其余的人早已到齐,在嗑瓜子闲聊着。
「小九,你说,这次佛爷跟二爷会来吗?」狗五一脸好奇的问着身边的解九。
听到狗五的提问,解九想了想道,「佛爷跟二爷的帖子我有差人送过去了,至於会不会来……这我可就不知了。」,说着,解九瞧了窗外,「呦,下雨了。」
长沙的街头下起了这个季节最常有的绵绵细雨,路上的行人们依旧悠悠哉哉地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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